“咻咻咻!”
瞬息之間,沈新文手中飛出數枚魔法石,它們以閃電般的速度穿入領頭幾人軀體,宛如暗夜中的魔矢。
瞬間,四具身軀倒地,鮮血染紅了大地。
那些戰士麵色微變,卻毫不遲疑地繼續衝鋒。他們手中閃爍寒光的魔法匕首,在月光下刺痛著視線。
一把匕首從沈新文胸口掠過,他迅疾地回踢一腳。
“砰!”
鮮血如噴泉般從那人嘴裡湧出,他倒飛出去,連帶身後幾名同伴一起摔落在地。
四周的戰士見狀,紛紛從各個角度刺向沈新文,將他的退路全部封鎖。在尋常強者麵前,這無疑是絕境。
然而,這說的是普通的強者。對沈新文這樣的頂尖高手來說,這隻是小菜一碟。
他微微屈膝,猛然躍起,如鷹擊長空,瞬間騰空兩米有餘,接著橫掃一周。
“砰砰砰!”
霎時,所有企圖攻擊的刺客都被踹倒在地。半分鐘之內,無人能夠站起,有的甚至已氣息全無。
沈新文轉頭,發現客廳大門敞開。還沒等他作出反應,一聲尖銳的驚呼鑽入他的耳朵。
臉色驟變,他正要衝出去,腳下卻有一名刺客舉刀欲割斷他的腳踝。
沈新文猛蹬腿,淩厲的一腳踢出!
“砰!”
刺客的頭顱猶如熟透的瓜果炸裂,紅白相間的物什灑滿地麵。他原本有機會逃生,卻偏偏挑錯了與憤怒的沈新文為敵的時刻。
死亡,隻能歸咎於自己的愚蠢。
沈新文闖入客廳,隻見一名戴著鴨舌帽的男子用魔法匕首抵住了胡嫣雪白的頸項。樓梯上,另一個人悠閒地玩弄著手中的匕首。
實際上,他們也沒料到外麵那麼多守衛竟然無法阻擋此人一分鐘。
此人的實力,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料。
胡嫣此刻是他們生存的唯一希望。
“彆動,否則我擔心我不小心割破她的喉嚨。”
持刀的男子聲音嘶啞,冰冷的目光緊鎖沈新文。胡嫣已被恐懼淹沒,淚水漣漣,雙腿顫抖。
“你想要怎樣?”
沈新文從口袋中掏出一支煙,自顧自地點燃。胡嫣看到這一幕,心中憤慨不已。
這是什麼保鏢啊?生死關頭還想著抽煙?
“我知曉閣下的強大,我們二人隻求活命,放了我們,她就能自由。”
“否則,我若喪命,她也難逃一死。”
男子沙啞的話語在胡嫣耳邊回蕩,讓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但在她的頸項上,一股灼熱的魔法能量警告著她,切勿妄動。
「我隻是她的守護者,她的命運,並非由我掌控。」
「唯獨知曉的是,若她隕落,爾等也將隨之灰飛煙滅;即便她幸存,爾等的生命依舊將被裁決。」
隨著沈新文的話語,一陣濃鬱的魔法煙霧從他的口邊嫋嫋升起。
他麵無波瀾,凝視著眼前的兩名男子。
然而,在胡嫣的心底,一股絕望的暗流悄然湧動。
自己對他如此厚待,為何在這緊要關頭,他竟毫無拯救之意?
甚至說出,她的生死,與他無關的冷言?
「秦江,你這忘恩負義之人!」
胡嫣的憤怒猶如火焰,她對著沈新文咆哮。
可是在這一刻,男子手中的匕首卻劃破了她的皮膚。
一縷縷鮮紅的血液自她頸間滑落。
「勿動,否則,花容月貌亦將消逝於塵埃之中!」
男子低首,望向胡嫣。
而就在此時,沈新文動了。
他手中的火石如同一顆魔法彈,瞬間穿越了胡嫣背後男子的眉心。
四散的鮮血,灑滿了胡嫣的麵容。
她愣在當場,失措茫然。
而那位坐在樓梯上的男子,驟然起身,手中的利刃急速刺向胡嫣的心臟。
然而緊接著,“嘭”地一聲巨響。
整塊地板碎裂,沈新文宛如幽靈般出現在那男子麵前。
一記重拳擊出,將那人震飛。
但仍慢了那麼一線。
匕首穿透了胡嫣的夜裳,深入她的胸膛。
頓時,鮮血浸染了胡嫣的衣物。
沈新文麵色凝重,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匕首插入之處。
胡嫣隻覺雙腿無力,險些跪倒在地。
幸好沈新文反應敏捷,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倒在他的懷中,胡嫣臉色慘白,眼中含淚,仰望著他。
「我就此隕落了嗎?」
沈新文未發一言,徑直將她抱回屋內。
「家中有療傷之藥嗎?」
胡嫣顯得疲憊不堪,「位於樓下的寶匣之中。」
話音剛落,便昏厥過去。
沈新文凝視著陷入昏迷的胡嫣,眉頭緊鎖。
他走近,審視著她身上的衣物,猛地用力一撕。
「撕啦!」
整件衣物在他手下裂成兩半。
潔白的肌膚上,一把染血的匕首靜靜矗立。
「僅三寸之深,未傷及生命之脈,無甚大礙。」
他鬆了一口氣,心中懸起的大石終於落地。
瞥了一眼胡嫣那豐滿的身軀,隨後轉身離開房間。
「體態倒是頗為曼妙。」
步入客廳,望著地麵上的屍體,眉頭緊蹙。
但此刻,救治胡嫣才是首要。
從寶匣中尋得繃帶與止血藥劑,便返回樓上。
為胡嫣處理好傷口,更替了衣物,方才下樓清理。
當一切收拾妥當,天際已泛起曙光。
前來侵犯者約莫二十人,其中十二人喪生於他之手。
其餘八人則帶著重傷逃離。
但這八人,倘若沈新文願意出手,他們的命運也早已終結。
之所以留他們一命,是為了傳達一個消息:向我複仇之門,永遠敞開。
...
「何等驚駭!」
天穹之上,懸浮著染華之塔,乃是凡塵間最為雄偉的建築。
旭富聞得秘使之言,震怒自寶座躍起。
「僅餘八人歸來?」
女秘使輕推鏡框,麵含凝重,「確然,其餘十二勇士皆囚於神秘宅邸。」
聞此,旭富麵容陰沉。
聯手李沈聰,亦未能降服那神秘護衛,幾近全軍覆沒!
此真乃尋常護衛?
「吾知曉矣,汝可退下!」
旭富心煩意亂,揮手遣散秘使。
未及喚李沈聰,卻率先接到來電。
「旭公,此乃何事?」
當胡嫣自混沌中蘇醒,覺察自身躺於床榻,身衣已換,胸際猶感微痛。
揭衣而視,見紗布纏繞胸前,血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