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鳴此時倒是想到了一個主意,說道“大小姐,你們府中不是有護院家丁嗎?不知,還缺人手麼?隊長教習之類的?”
那小姐驚喜地指著高鳴,問道:“你想做教習?你的功夫也很厲害嗎?”
她知道高鳴有一些功夫在身,卻不知具體武藝如何。
高鳴笑了笑,自信地道“還可以吧。想來,這小小的肇寧縣應該難找得到能作我對手的。”
那錢小姐說道“府中倒是有一位教習,姓曾,據說以前乃是雷光山的弟子,功力十分高深,在江湖上是一流的高手。”
雷光山?高鳴皺了皺眉,問道“不是說,恒晝的所有宗門都被官府剿滅了嗎?”
那錢小姐點頭道“對啊,所以他沒地方去了,就到我們錢府來作教習、教武藝來了嘛。”
高鳴皺著眉道“那你們這不是窩藏逃逆嗎?”
那錢小姐奇怪地答道“可是,他也沒被通緝啊!”
高鳴想了想,點了點頭“那倒也是。”
想來,各大宗門的人被剿毀後,這麼多人逃亡,朝廷又怎麼能通緝得過來?
那錢小姐接著說道“那雷光山以前可是名門仙山,這曾教習據說得了雷光山的真傳,聽說都快要成仙了!”
高鳴聽後隻莞爾一笑。
平民百姓對修行沒有太多概念,凡是見了會符法道法、能身顯異象的就稱為仙人,因此經常被一些江湖上的騙子手法所蒙騙。
但其實,築基期的修士就能使用符篆道法了。甚至,一些道行境界高一點的煉氣期修士也能使用一些符篆,就比如高鳴自己。
而這些低階修士,在他們這些小老百姓眼中也算是仙人。
至於說,那位曾教習“快”成仙了,那顯然是還沒到築基期,修為有可能會比高鳴深厚一點,但道行境界還沒高鳴高。
而高鳴,從來就不怕對手的修為深厚。因為,高鳴甚至連築基期的也硬扛過,隻是沒扛贏而已……
當即,高鳴笑著向那錢小姐說道“如果,我能打敗那位曾教習呢?”
那錢小姐愣愣地看著高鳴,忽然問道“你是仙人嗎?”
高鳴一時間哭笑不得“不是,我就是想試試。我功夫還挺不錯的。”
那錢小姐興奮地說道“你這麼厲害的?那太好了!你要是打贏了那個凶巴巴的曾教習,我一定說服父親,讓他聘你做我們錢府的武術教習!”
高鳴低頭想了想,說道“恐怕,即便我能打贏,你父親也未必會同意。”
那錢小姐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高鳴問道“那曾教習到你們錢府多長時間了?”
錢小姐回道“有些年頭了。我都忘了他是哪一年來的了。”
那就是了。
這個曾教習,作為錢府的老人,又是武術教習這個特殊的職位,訓練領導著所有的護院家丁,恐怕早已經與錢府、與那個錢老爺連成一體了。
他們的利益是綁在一起的。恐怕,這位錢老爺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也都是要交由這位曾教習去辦的。
這種狼狽為奸的鏈接紐帶最是牢固,可不是自己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子說斷就能斷得了的。
高鳴也沒和錢小姐細細解釋這些,隻說道“咱們還是再另想第二套說辭,萬一錢老爺不同意,咱也能有第二條路可走。”
那小姐聽了,忽然頭一低,臉頰微微有泛紅,低聲呢喃道“其實,還有第二條路……”
高鳴沒有在意那錢小姐呢喃不清的低語,此刻,他正在專心思索謀劃。
於是,他沒有分心思去分辨剛才錢小姐那含糊不清的話語究竟說了些什麼,並且又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高鳴向那錢小姐支招道“這樣,待我打敗了那曾教習,錢老爺若是還不肯聘我作錢府的教習,你就讓錢老板聘我作你的私人武術教習。你看如何?”
那錢小姐輕輕笑了笑,說道“你好聰明啊,主意挺好的。”
高鳴瞧著那錢小姐微微泛紅的臉,感覺這位大小姐目前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同往常,於是輕聲問道“怎麼啦?”
那錢小姐咬了咬下唇,手交叉垂在腹間,微微扭動著身子,臉頰越發通紅了起來,低聲說道“其實,我還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然而,這位大小姐臉越紅,嘴中越是含糊不清,高鳴完全沒有聽清她說的什麼。
高鳴輕聲問道“嗯?”
然而,那大小姐卻忽然一轉頭,拉了高鳴就走“沒什麼,你那主意挺好的,就照你說的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