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在蔓延,恐懼,在擴張,但是夜梟麵對的終究是整日刀尖上跳舞的那些人。
死亡的威脅,激起了他們麵對絕境的態度。
“我們這麼多人,他一定倒在我們之前,一起上,他必死無疑。”
遠方,更多的賞金獵人在靠近,這似乎給了一些人底氣和信心。
“一起上,他必死無疑!”有人挑動了情緒,周圍的賞金獵人拿起了手中的槍械和戰刀,夜梟逐漸被包圍在中央。
遠方,傳來了打鬥交火的聲音,那些更遠的賞金獵人被攔下了。
“哈哈,看來你們也沒什麼合作嘛!”夜梟一手持刀,一手將一顆猙獰的頭顱摘下提在手中,血色的牙齒在呼嘯中逐漸發白。
殺戮,在這平原之上流淌至最後的黃昏。
周圍,數十具屍體攔住了所有想要靠近夜梟的賞金獵人,他們不知道,那些‘前輩’是否是因為懷著和自己現在一樣的想法最終才成為地上的一員的。
他們猶豫不決,他們止步不前,他們進退兩難。
鮮血,止不住的浸濕了夜梟腳下的地麵,然而搖搖欲墜的身體卻怎麼也倒不下去。
傷口在蠕動,身上遭遇無數傷勢如今卻在詭異的恢複著。
“猙獰之獸,往往在這個時候,才能展現這個族群最原始的一麵。”
夜梟感受到了,自己的體內力量無限的充沛,傷勢?不存在的。
它們已經消失了,無論是十三階強者造成的戰氣傷勢,還是那些槍械的傷害,唯一留在夜梟身上的痕跡就是那些隨意可以抹去的疤痕。
血肉蠕動,鮮血重造,無儘的痛苦伴隨著猙獰巨獸最本源的力量開始揮發。
這一天的時間裡,夜梟流淌的血液已經是正常人類的數十倍。
感受著體內充沛的力量,夜梟不由懷疑,自己在猙獰巨獸和普通人類之間到底存在著多少差距。
至少,這足以彙聚成河的血液無法訴說全部。
“猙,這個自混沌本源中誕生的種族,獨特的天賦讓它們能夠在任何時間積累自己的底蘊。”
“這些底蘊,如果一直不曾被使用,那麼就會對未來修行的瓶頸突破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底蘊並非一次消耗殆儘,會在一次次的修行中不斷積累,也並非不會消失,就如同我現在的狀態。”
迎著黃昏的餘韻,夜梟已經感受到傷勢的恢複,狀態,好得不得了。
他感受著身體的恢複,同樣也吸收著冥冥中的信息。
“那些修行的底蘊,會在某些時刻被動觸發,從而形成當下情況中最需要的部分。”
“如同蛇冬眠之前儲存足夠的能量,如同鬆鼠孜孜不倦囤積果實,猙,便是拿出修行的一部分來作為應急本源,這些本源,可以用作關鍵時刻的療傷。”
“宇宙這個無垠黑暗森林的生存法則,便是如此,每一種生靈,都擁有著自己的活法,猙也不過其中之一。”
“所以啊,我這個暗星之主,猙獰巨獸的王,恐怕不隻是銀河星主天賦的前列,就是在整個人族之中,都能算得上前列吧。”
夜梟雖然不清楚具體,但是從各種傳言與星主學院的信息中,他知道哪怕是星主,也不應該太過離譜才對。
否則人族早就是星主統治的宇宙環境了。
“不知道,我這次有耗費了多少所謂的‘猙之底蘊’。”夜梟搖了搖頭,不斷算深究。
不過顯然的,和正常人的差距是越來越大了。
“看來,星主方麵的發展刻不容緩啊。”
……
刀鋒,不斷地穿梭在血與肉之間,同時夜梟也在刀光劍影中看到了祝融的身影。
“你損失不小!”當夜幕籠罩,兩人見麵之後夜梟第一句便是如此問道。
他清楚的看到,祝融身後那些人至少沒了一半。
“沒辦法,他們和你們這些人不一樣,同樣也和那些賞金獵人不同,實力很難提升,不過即便如此,五成的數字依舊讓我心驚,不過看樣子我們有些多餘了。”
祝融也震撼,夜梟居然一場打下來氣勢詭異的恢複到了巔峰。
“也幸好你足夠心驚,要不然,我們之間很難善了了。”夜梟沒有理會,反而是冷冰冰地回答道。
從第三城到之前的殺戮,他沒有一丁點警覺,如果祝融不死上這麼多人,他很難相信對方接下來會說的不知情的話。
到時候,他手中還未消散的混沌本源刀鋒,指不定就會落在對方脖子之中。
“看來我省的解釋了?這樣也好。”祝融無奈笑了笑,隨後開口問道
“你接下來什麼打算。”
聽到這裡,夜梟嘿嘿冷笑了兩聲。
“總不能秦家做初一,我卻不做十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