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不清楚，此刻的夜梟並不好受。
一重重目光重疊在虛空之中，就像是這片天地中多了另外一層天空朝著下方壓了下來。
彆人還好，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夜梟可就難受了。
他不懼直視神明，但神明的力量也不是他能夠承受的，旁邊也沒有新的登神之人被他掌控利用。
神威不可視，除了充實神明威嚴之外，很多情況下還是在保護這些孱弱螻蟻脆弱的身體。
“呼~”壓抑中，夜梟艱難抬起了頭，神明隱藏在未知的維度中，他也不知道這些神明從什麼地方去觀摩歲月戰爭內部。
“按照第九銀行內部的齷齪，恐怕第九銀行進入歲月戰爭的人有不少都是這些神明的後代子孫，她們也想成為第二個五羅。”
第九銀行所契約的神明中，除了妄虛神這樣一人實力滔天強大之外，更多的還是五羅神這樣五位同家族之人組成的小團體，她們在第九星區任何一個角落都是無上的，在第九銀行，同樣因為五位神明一體而聲名遠揚。
就連其他世界的長生星雲都很容易知道五羅神的稱呼，甚至對於五羅的恐懼還在第九銀行之上。
“但是你們齷齪就齷齪，你們看我做什麼？”
夜梟覺得應該是自己之前說的話招惹到這些神明了，但緊接著又感覺不對，神明不會因為螻蟻的話有什麼反應。
那麼，這些神明為什麼會不經意間看自己？
“銷金人，有意思的小家夥，希望到時候出手清理你的不是我們自己人。”
耳邊傳來模湖的宏音，夜梟一動不動，神明的話終於讓他記憶起了類似的情緒。
當初宇闇神找到他的時候也是衣服調侃語氣，不過那位看上去格外的興奮，但這位隻有無限的平靜。
但針對的事情卻都是一樣的。
他的思維完整度。
“我的思維完整度，究竟跌倒了什麼程度，居然連神明都注意過來？”
本來夜梟是不在意的，但是現在，他不得不在意了，甚至有些緊張。
思維完整度壞到一個極限會發生什麼他不知道，但一定不會是想要的結果，而神明都關心他的思維完整度，他偏偏沒有任何手段去檢測自己。
眼神漸漸泛紅，夜梟氣息有些不善起來。
但最終還是被他強行壓了下去，“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做出異常的事情。”
夜梟直接將身上的思維網鑰匙碾碎，打算這段時間與思維網隔絕，免得銷金人再次找上自己。
第九星空的城池安靜了下來，十年過去了，歲月戰爭依舊沒有結束，城池中的星尊們也不再將所有心思關注在這上麵，他們壽命悠長，卻也不是沒有事情打發時間。
但是夜梟卻顯得有些無聊起來。
這麼多年過去，他終於發現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自己好像真的沒有可能依靠修行去增加自己在規則路上的進程。
這件事，他很早很早以前就有所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