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至高的路，就是至高了？我偏偏就不信這一點。”
說完，夜梟朝著遠方消失，而在他的身後，那個巨大無比仿佛蠶繭一般的黑暗，依舊還在。
他從未離開。
……
“一千一百萬年前，人族進攻泛妖盟終於有了全新的進展，頂尖血脈黑色鹿登神成功，緊接著便被人族符天神斬殺。”
“九百萬年前，持續了三百萬年的高強度進攻，第五星區空曠三成星空，人族終於占領了泛妖盟妖河之外的區域，這代表了人族的第十二星區。”
“但是直到如今，數百萬年過去，第十二星區依舊沒有聖賢的出現，這個位置引起了所有神明的瘋狂追逐，於是人族對泛妖盟的就進攻強度，再次加強。”
“五百萬年前，神明不顧一切廝殺泛妖盟的神明大妖，鮮血染紅了妖河，那天號稱宇宙最美麗的河流，因為沾染了太多神明的死亡和鮮血，已經化作灰白的禁區，被無數人是為進入就必死無疑的禁忌。”
“兩百萬年前，聖賢三生老人與泛妖盟聖賢無目巨蛇廝殺，撕裂了化作禁區的妖河，妖河一分為二，中間便是人族和泛妖盟的戰場。”
“廝殺，始終在持續，仿佛要到宇宙毀滅的儘頭。”
“千年前，蟲族再次大舉進攻人族十一星區，聖賢黎與紫金族類九黃蠕蟲廝殺千年，至今未曾有勝負結果。”
“十五年前，至高種族天族出現在人族第一星區之外，戰爭一觸即發，神明似乎也成為了戰爭之下的灰儘。”
“然而，人族並沒有從泛妖盟的星空撤兵，而天族，也始終被攔在了第一星區之外。”
古老且原始的星球之上，夜梟連接思維網看到了這些信息，這是他遠離人族的一千多萬年裡，所發生的的一切大事。
而除此之外，在連接了思維網之後，他也知道了一件關於自己的事情。
不是誰都知道的，他的思維完整度，已經跌破了85，直接來到了80。
實際上，一旦跌破85，那麼0和84999…都是一樣的，都是思維完整度打破界限。
“都說思維完整度一旦失控，就代表著可以不再以人類的身份活在宇宙中，可是我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看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夜梟沒有絲毫的意外，但同樣的，也沒有憤怒，雙目之中也沒有曾經的暗紅，隻有無儘的平靜。
冷漠？卻也並不存在，他始終都認為自己是個人，而且作為神明，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在臨界值上下的瞬間，自己的想法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思維完整度，並不能用來判定一些事情嘛。”
他看著遠方，在城池的陰暗中，有一個少年正緊張地打開自己剛偷來的錢袋子，而在他的腰間，有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金屬娃娃，如同猴子一般。
“倒是緣分。”夜梟微微一笑，那個金屬娃娃，是一個生命體，同時也是夜梟記憶中的某物，當年，當年在五羅世界中唯一幸存下來的除了他之外的生命。
很特殊，而且和周圍顯然格格不入。
這顆星球連工業都沒有誕生，這樣精致的金屬娃娃怎麼可能存在所以，也就隻能是那個少年的機緣了。
夜梟的目光落在對方的身上穿越歲月，看到了一些模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