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似乎,我才是被命運玩弄的那一個。”
帝爻看著遠方,看了許久許久。
“至高的路,沒有複刻的可能。”
“字麵上的意思。”
帝爻鄭重地說道,也是一種警告。
“相反,如果你出手乾預,才會真的出大事。”
“我知道,所以我來找了你,想要知道一些答桉。”
兩個死不掉的人,如果三生老人親自出手,那麼一定是必死無疑,尤其是他們都屬於人族,後者與前者聯係緊密的情況下。
在帝爻這裡,三生老人並沒有得到答桉,而在遠方,夜梟同樣如此。
冰冷孤寂的星空,並不安靜,喧囂的戰爭已經是宇宙的常態,但在忙碌的廝殺中,夜梟還是回頭看向了宇宙深處。
某種玄妙的氣息,他感受到了,並且格外清晰。
有人踏上了當年黎的狀態,並且,他很熟悉。
“辛。”
夜梟感受到了變數,眼神中的煩躁漸漸平複了下來。
看著麵前孱弱的戰鬥,夜梟消失了。
他離開了這個弱小的文明,出現在星空的刹那,伸手一握。
刹那之間,掌心之中無窮的絲線彙聚成簇,凝結成繩繃緊。
但這些反抗沒有意義,在夜梟的力量之下,全部化作了灰儘。
鮮血從七竅流淌,數十萬年的努力在這一刻化作了灰儘,讓夜梟再一次回到原點。
隻是這一次,他是主動的。
遠方,響徹在維度之中的咆孝如約而至,數十頭星空巨獸從四麵八方圍堵而來,數量比上一次少,但是夜梟的狀態,也比上一次差的更多。
露出一聲獰笑,夜梟重複著這數十萬年來的事情——戰鬥。
神明之間的廝殺,要麼在短暫的瞬間,要麼在時間如塵埃的漫長刻度。
以前任何時候,夜梟都可以選擇,但是現在,他隻能是後者。
百年,千年,萬年,夜梟終於擺脫了身後追逐的星空巨獸們,進入了一片陌生的星空禁區。
他沒有去處理渾身上下的鮮血,警惕之中的無量族也不曾出現在自己麵前,於是他開始萬年如一日的看著遠方。
看著將要成為聖賢的方向,看著那邊的一切,等待著那裡的一切。
“你會死嗎?你們會死嗎?”
夜梟眼神平靜,而在深沉如水的目光下,是壓抑到極致的煩躁。
“我真的控製了自己很久很久了,你們,可千萬彆死啊。”
夜梟看著自己,衣衫之上鮮血仿佛補丁,那都是他的,沒有彆人的。
而他看著這一切,似乎也並不那麼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