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賑濟錢糧,稱得上充足供應,災民有飯吃,官吏有錢拿,岌岌可危的秩序得到穩固,逐漸朝著井然有序上發展。
同時,李時珍的藥方效果也極為不錯,憂心的瘟疫並沒有大麵積發生。
李青、李時珍沿著地震帶輾轉數地,來到了湖廣地界兒。
意外遇到了一眾小師弟們。
一番交談之後,李青才知道師弟們早就下山了,他還在交趾時,師弟們就下了山。
不止是道二十一這些師弟,武當山除了掌門師兄,以及部分維持武當山運轉的師弟,餘者都下了山。
上千道士,下山者,足有八百之多,散布在湖廣地界兒。
至今已有小半年了。
得知如此,李青既欣慰,又有些心疼。
賑災之辛苦,非一般修行能比,尤其是最初階段,還伴隨著餘震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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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師弟們並非是為了他,隻是履行道士責任,踐行道教教義,但作為大師兄的他,哪能不心疼自家師弟。
好在,並未聽到師弟出事的情況,這讓他好受許多。
李青不是優柔寡斷之人,見湖廣這邊情況還好,又有諸多師弟參與救災,便帶著李時珍往彆處趕……
這麼久的高強度救災、高強度趕路,時下的李時珍又黑又瘦,不過,身子骨卻愈發結實了,再不複文人形象,雖不魁梧,卻給人一種精煉之感。
一路下來,李時珍愈發堅定了棄官從醫的想法。
中途休息期間,李時珍再次道出意願,請李青幫忙。
李青自然是滿口答應,玩笑道:“等你的醫書出版時,記得寫上李青讚助,好教我也沾沾光。”
李時珍啞然失笑:“永青侯還需要沾這個光嗎?”
“哎?這不一樣。”李青懶懶道,“我這個人啊,哪都好,就是名聲不好,那群人寫我也都是春秋筆法,不信你去看實錄,一股子的霸道權臣味兒,比霍光還濃……”
聽著李青的抱怨,李時珍有些想笑,又有些心酸,不由感慨道:
“袞袞諸公也逃不過名利二字,未必大奸大惡,卻也多有私心,如侯爺這般……怕是再難找第二個了。”
“你咋比我還悲觀呢?”李青好奇道,“照理說,你也沒見識過官場黑暗啊?”
李時珍蹲坐在土石上,指著遠處大地,怔怔道:“這一路所見所聞,夠黑暗了。廟堂、地方,隻有大小不同,沒有本質區彆。”
李青詫然,繼而欣然,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翰林院、國子監的那些讀書人,可說不出來這麼有水準的話。”
“呃……隻是有感而發,沒啥水準。”李時珍有些不好意思,“侯爺麵前,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事實嘛。”李青哈哈一笑,問道,“這些時日,一有空閒你就寫寫畫畫,是在準備醫書吧?”
“嗯。”
“書名想好了沒?”李青厚顏無恥道,“要是沒想好,我可以給你起一個,不要錢的,隻需在書封上寫上是我冠的名即可。”
李時珍哭笑不得,點頭道:“書名是有了,不過侯爺若覺得不夠好,也可提提意見。”
李青灌了口水,抹抹嘴,道:“說來聽聽。”
“本草綱目。”
李青死去的記憶忽然悸動了下,繼而鮮活……
李時珍訕訕道:“侯爺可是覺得這個名字不太好?侯爺,侯爺……”
連著喚了好幾聲,李青卻是沒丁點反應。
末了,蹦出一句讓李時珍完全不明所以的話。
“如果華佗在世,肥胖都被醫治……”
李時珍:“?”
這咋跟華佗扯上了?
好像華佗流傳下來的醫術丹方,沒有類似本草綱目名字的啊……
這時代沒有版權意識,但大多有骨氣的文人,基本都不會蹭前人熱度。
李時珍苦思冥想。
李青翻來覆去就那兩句,之後的歌詞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首歌,李青真正想起了李時珍是何人來了。
好一會兒,李青停下碎碎念,認真說道:
“本草綱目……好啊,名字好,書也好。本草綱目要寫,得寫……”
李時珍顧不上奇怪李青為何會有如此轉變,問道:“這個書名,是不是跟誰撞了啊?”
李青籲了口氣,嗬嗬笑道:“是撞了,跟李時珍撞了。”
“?”
“哈哈……逗你玩呢,沒跟誰撞,這書名極好,反正我是取不出更好的書名了。”李青笑著說道,“選它,就選它,非它不可。”
瞧著這般無厘頭的李青,李時珍也是忍俊不禁。
“那可說好了,等回到京師,侯爺可得幫下官辭去太醫之職。”
“放一百二十個心,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李青哼哼道,“誰敢不讓你修書,我跟他急,皇帝也得挨巴掌。”
李時珍上前拿過水壺飲了一口,咂咂嘴,皺眉道:“這也不是酒啊?”
李青:_||“你以為我是拿你開心?”
李時珍悻悻道:“侯爺今日……屬實反常。”
李青哈哈一笑,道:“沒辦法,藥聖當麵難免有些激動嘛。都忘了藥聖是大明朝時期的人物了,不得不說,時間這把刀真是鋒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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