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嘯長歌!
大殿之上官服五顏六色,紫色官服位列在前,後麵跟著是緋色、綠色、青色,緋色紫色官服者加佩著魚袋,內穿的白色羅質中單乾淨整潔,腰係羅料大帶,上有緋色羅料蔽漆,白綾襪黑皮履,每個人頭上少不了一頂進賢冠。
整齊化一的服飾,更突顯了大殿中嚴肅的氣氛。
“陛下,大赦之後,杜遠上交了要求複職的折子。”吏部尚書鐘離漸出列奏道。
“陛下,杜遠乃是罪臣,縱然要官複原職是不可能的。”兵部尚書黃旗峪反對道。
“陛下,杜遠的罪名在我朝律法上尚沒有明確規定,所以說,他的罪名隻是勉強構成,縱觀前朝,比他罪名深重的臣子官複原職的也比比皆是。”中書令尹毅道。
“陛下,杜遠是一個罪臣,如能官複原職,恐難以服眾。”刑部侍郎暨甄道,這是五世子上任以來說的第一句話。
宗政騫堯奮筆疾書,快速記錄著。
杜遠的事也不是什麼急事,放一放再說。
下了朝,監察史方正湊到宗政騫堯麵前,看了看他,道“剛才的都記下了?”
“如實記下了。”宗政騫堯道。
方正點了點頭,做恍然大悟狀,欲言又止。
太子和杜姑娘住過的禦園,牌子已經不知所蹤,但是裡邊的式樣還是沒變,太子由小餅子陪著,踱到這裡,“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他就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院子裡,仰望著一花一草一木。
回到天章閣的時候,太子妃給他備好了洗澡水。
“太子出征是件好事,你不在的時候,父皇還來過太子府,問了紅姑娘。”太子妃隨意說道。
“父皇問紅姑娘?問她乾什麼?”
“也沒什麼了,就是那天父皇來的時候已經是戌時,隨便問一句她們在乾什麼而已。”
“哦……”太子脫下披風,遞給小餅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太子,仔細您的手,還是給我吧。”小餅子接過衣服,說道。
英王的大殿裡,方正站著說話。
“英王的意思,我有點沒理解,是不是讓我……”
“臨摹彆人的字體,要是能寫的和他一模一樣那就更好了。”英王看他一眼到。
“那……臨摹誰的字體呢?”
“殿中侍禦史。”
“他?”
“你這不是離他最近嘛!這事要是成了最好。”說完,他把一袋銀子扔案子上了。
方正看著那袋銀子,從牙縫裡還是“呲”了一聲,他實在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彆多問。”英王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方正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銀子,出去了。
曹木汗騎著大馬,後麵跟著一個看上去比他小些的男人。
二人晃晃悠悠來到宗政騫堯的宅子前,他看到門口坐著的那些人不禁皺了皺眉頭。
“你們是什麼人?”
那些人看他一眼,沒人說話。
“誒,問你們話呢?”他拿著鞭子指著一個人喊道。
“我我我……”那人哆嗦著,說不出話。
“軍爺,我們找人。”長胡子的男人說道。
“你們找人,上這家?你們都瘋了吧?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宅子?是不是不想活了?”他拿起鞭子朝那些人抽去。
後麵的那個小男人是昝雄,一個禁軍裡的守衛,也是曹木汗的手下。他趕忙下馬,拉住曹木汗的鞭子,道“將軍,不可動怒。”
“你們守在人家門口算怎麼回事?還讓不讓人家進出?”昝雄問道。
“我們不管,隻要他們一天不交出人,我們就不走。”胡子說道。
“你們到底找誰?”曹木汗問道。
“不關你的事?”
“你……”曹木汗拿起鞭子指著那人怒道。
傍晚,吃過了晚飯,太子在後花園裡散步,綠姑娘和藍姑娘兩人也來到後花園,藍姑娘上前蒙住太子的眼睛,太子伸出手摸著那雙捂著他眼睛的手。
“你是誰?”
“太子,你猜!”
“紅姑娘!”
“沒猜對,再猜!”
“猜不到。”
藍姑娘一把鬆開手,繞到太子身前,朝前跑去,邊跑邊嬌笑著,道“太子你輸了吧?來追我啊!”
太子也來了興致,真的移動著肥碩的身軀朝她跑去。
綠姑娘在花園入口站著,朝前麵廳堂看著。
一個紅色的身影閃過門口,她朝藍姑娘招手,藍姑娘看到她招手就朝前麵廳堂跑去。
太子跟在後麵追著藍姑娘。
出了廳堂,就看到紅姑娘的背影,她朝外走去。
“誒,那不是紅姑娘嗎?她這是去哪?”太子停下了腳步,問藍姑娘。
“我聽說,她沒進太子府前,住在楓橋小榭了。”藍姑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