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山又在龐立德的心口補了一刀,淡淡地開口道:“早就警告過你,彆來招惹我,非要跑我眼前送人頭。”
龐立德失去最後的力氣,整個身體癱軟倒地,下半身的鱗片慢慢失去光澤,脫落了不少。
許青山側頭看了眼龐立德的屍體,摸了摸下巴。
為了保險起見,許青山取出初階火符,引出其內的火焰,將地上的龐立德屍體焚燒殆儘。
確認龐立德無法“死而複生”之後,許青山拍了拍手。
與此同時,血隱到了實驗室核心區,卻是發現實驗資料,已經全部被毀了!
此刻,血隱哪裡還不明白,組織裡出了叛徒。
若非如此,侵入者又怎麼可能精準地找到電源總控室,切斷實驗室總電源。
後又精準地找到所有實驗資料,並將其摧毀。
這隻有可能是自己人乾的!
可是,到底是誰?
驚怒交加的血隱,突然聞到空氣中焚燒的氣味。
他強壓住殺人嗜血的衝動,循著氣味不斷往外走去。
沒走多久,血隱就看到一人穿著實驗服,正在焚燒檔案袋。
此人正是從手術實驗室離開,後切斷電源總控室電源的吳啟華。
原來,他將手中資料交給許青山後,突然想起來。
最初實驗室還沒搭建好的時候,他所有的實驗數據,都是記錄在手稿上的。
後續所有的研究,都是基於他前期研究的數據。
所以,想要糾正自己的錯誤,讓事情回到正軌上,他就必須要將這些手稿毀掉。
而這些手稿,全部儲存在實驗室核心區旁邊的檔案室中。
偏偏實驗核心區的檔案室,在另一個方向方向,他若是要去,勢必會經過一旁的觀察室。
吳啟華知道,倘若他就那麼出去,恐怕還沒有到實驗核心區,他就會被抓住。
所以他先去了電源總控室,切斷了整個實驗室的電源,方便自己行動,說不定還能擾亂龐立德的實驗。
事實也正如他所預料那般,憑借對實驗室的熟悉,切斷總電源後,他成功地摸到了實驗核心區旁邊的檔案室。
他將最後一份手稿扔進了火爐,看著手稿在火爐中化為飛灰,他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下了。
他被組織威脅的這段時間,做了太多太多的錯事,如今也算是償還了一些。
不過這還不夠,他抽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匕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都說醫者仁心,可他的雙手沾滿了太多的鮮血。
隨後,吳啟華這一刀,狠狠刺向自己的心臟。
噗嗤一聲。
匕首應聲而入,他感覺身體的力量,正在快速被抽離。
死亡...原來是這種感覺嗎?
就在這時,檔案室的門被血隱推開,血隱臉色鐵青衝進了房間。
原來是他!
血隱眨眼間便出現吳啟華身後,毀了他這麼長時間的布局,他不會輕易放過這個人的。
血隱單手抓住吳啟華的脖頸,將他提離地麵。
下一瞬間,他的瞳孔變得血紅,仿佛猩紅的血液在其內流轉。
緊接著,他張開嘴巴,兩顆尖銳的獠牙從牙床快速長出。
這兩顆獠牙鋒利無比,閃爍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