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江湖藝人最講究傳承了。往往都是一脈單傳，寧願失傳了也不外傳。就跟之前清虛拿《五雷天綱正解》擦屁股一樣，寧願爛在茅坑裡，也不能外傳。這就造成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一些真正的東西正在失傳。不過，好處也是有，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小子，你這就不懂了吧。世人皆以人控物，殊不知以物控物可省力爾。若水車，可抵的上十名農夫挑水灌田；又若提花機，可同織七根緯線。故，這傀儡之術也可效仿之。”
“切！”易素啐了口唾沫，不屑道：“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師傅可以用傀儡控製傀儡，再用被傀儡控製的傀儡控製傀儡，再用被傀儡控製的傀儡控製的傀儡控製傀儡...”
說到最後，易素的舌頭差點打結了。
墨丹青背對著易素，撅著個大屁股，自顧自地翻找著傀儡。許久，聲音才慢悠悠地傳來。
“那你師傅是真他媽牛逼。”
一聽這話，易素心裡舒坦多了。師傅被人誇，做徒弟的臉上也有光。
“小子，來鎮撫司吧，我們正缺你這種人才。隻要你點個頭，可以直接出去，當上錦衣百戶！從一個階下囚搖身一變成為朝廷的人。我說的！整個鎮撫司的千戶以下的官職調動都是我說了算！怎麼樣？考慮一下。”
“不去！給我多少都不去！”
“你確定？我們可是每個月都可以免費去教坊司的，天下第一頭牌李師師可就是從那裡出來的。”小老頭誘惑道。
易素咽了下口水，以極大的意誌重複了剛才那句話。
“我說了，不去！給我多少都不去！”
心裡卻是在不停的嘀咕著：師傅啊！俺快扛不住了。又送官職，又送女人的。差點完成了俺人生三大夢想中的兩個。這次回去如果再敢讓我吃鹹菜，我就敢直接投誠，當上大明的打工人。
“小子，有魄力。老夫很欣賞你，那就在這等死吧。進了這裡，你就彆想出去了。到時候，會給你送上一份斷頭飯的。”
怎麼每個人都要給我送斷頭飯啊！易素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小猴子，來！把那個穿紅袍的女傀儡給我帶回去。”墨丹青揮手叫來一人。
那人身形消瘦，兩隻眼睛放著光，手腳頗為麻利。他拱手應道。
“是，師傅。”
一旁的易素突然暴起，怒斥著墨丹青。
“你要對我的紅袖娘乾嘛？”
“這裡明明有三具傀儡，霸王項羽和屠夫樊噲你不選，你偏偏挑上我的紅繡娘。你怎麼個意思啊！”
墨丹青老臉一紅，回過味來了。這小子在罵他為老不尊啊。乾咳了一聲，然後懟了回去。
“這三具就這一具是完好的！剩下兩個破爛也沒有研究價值啊！”
“哼，氣死老夫了。走！”
墨丹青氣的白胡子亂顫，猛甩衣袖轉身就走。
原地就剩下一個獨自悲傷的易素了。
“哎！蒼天啊！我剛做好的紅袖娘啊！”
“總有人想拿我的傀儡做奇怪的事情，師傅果然說的沒錯。天下人都在惦記我八卦棚的傀儡。”
“不知道師傅什麼時候來撈我...”
“算了，還是彆來了。我可不想再吃一年鹹菜了。他老人家是不是有什麼魔怔啊，非要每頓都要吃鹹菜，說著什麼自己沒感受過饑餓，吃飽了就會惹事。讓我感受一下之類雲雲的。”
“這群老人，真是活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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