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非常感謝你們,補課部的各位,畢竟從現在開始,襲擊渚的犯人,就是你們了——雖然阿裡烏斯派係原本可能有一些對渚的計劃,但是真正實施襲擊計劃的好象是小梓誒——”未花看起來似乎很開心的樣子,甚至笑了出來,“總之,非常感謝你們的付出,現在啊——就請你們好好扮演替罪羊的角色咯,畢竟就是有背負罪惡的祭品在的話,大家才能安眠呢。”
法戈雖然很想提醒未花,其實通訊頻道一直沒關,她說的話自己都能聽見。但未花發言和連珠炮一樣根本找不到插嘴的空檔。
額——還是讓她說完比較好吧?先不說是想要知道她的計劃的目的,也是為了之後在處理未花的問題上能有足夠的證據。
法戈(小聲):“阿羅娜,那個,未花同學的發言你都錄下來了嗎?”
阿羅娜(戴上墨鏡):“一切都在掌控中。”
法戈視線轉移回到監控畫麵上,小梓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倒是有些震驚的意味,或者說自己忙活了大半天的計劃回頭來一轉眼成了彆人的嫁衣——她急了。
雖然小梓一口氣說不上什麼話來,但是看著表情,還有手中抓緊的步槍——她確實急了。
“誒呀——今天真的是好緊張啊,聽說渚被人襲擊了還以為有人要截胡我的計劃了呢,差點以為我的計劃要破產了,當時還有點著急呢,不過現在問題解決了真是太好了。”
雖然這不全是未花的責任,或者說即便是以小梓的程度都能看出來,未花肯定是在給某些人背鍋。但是這麼主動的,上趕著把黑鍋往自己腦袋上扣的行為......
小梓其實並不介意自己成為萬夫所指的替罪羊,這是她自認為的命中注定,自己的命運就是要成為無法融入聖三一也無法回到阿裡烏斯的半吊子,為了做自己心中覺得正確的事情,即便是自己本人都可以犧牲掉。
這種覺悟和犧牲,她不能容忍任何人的踐踏。自己終於能以自己的意誌行動,這份真意卻被彆人故作輕鬆的踩在腳下,這種事情能夠她絕對不認可。
她怎麼能認可這種事情呢?
“啊,我明白了,所以做的這一切,不管是把阿裡烏斯引入聖三一學院,還是借著補課部的行動想要將渚一勞永逸的解決掉,這全部都是為了成為茶會的首席?”花子接過話題,然後不動聲色的示意小春拉著一把小梓——都不用說話,小梓已經成為了體育館中間的低氣壓氣旋核心了。
估計隨時有可能和對麵的未花爆了。
日富美、花子和小春從來沒有見過小梓這麼生氣的樣子。
“當然,我成為茶會的首席並不代表著我對權力有什麼特彆的追求和渴望,我隻是單純想要把格黑娜從基沃托斯的地圖上抹掉而已。”
說話的聲音顯得格外的輕描淡寫,似乎還想要營造出一種這是不貪圖權力的領袖的形象。
但說實話,把這種奪取權力的手段和措施作為奪取權力的最終目的,法戈可以很確定她就是被哄騙了。
怎麼會有人為了這種事情要當上最高領袖呢?要是在野席位上的人有這種政治目標那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一旦到了爭奪首席的場景的時候,這種行為就是出乎意料的幼稚和可笑,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呢?
如果目的為手段賦予正義性,那麼總要有些東西為手段賦予正義性。
如果打倒格黑娜能成為未花爭奪茶會首席的民意基礎,那麼又怎麼證明打倒格黑娜這件事本身是合理的呢。
還是聖三一的學生覺得反格黑娜就是政治正確,不反不是三一人?
法戈有些無語。但終有一天她們會明白,地球是圓的,敵人是打不完的。
總而言之,就是將聖三一的穩健派驅逐,然後將覺得激進派太保守的保守派阿裡烏斯放進茶會裡麵。
“總之在茶會完成重組之後,我會儘快召開公議會,迅速將阿裡烏斯派係和聖三一的其他武裝力量集合起來,然後向格黑娜宣戰,就這麼簡單。”
原本隻是不再管束範圍裡麵而顯得自由的私軍,一轉眼就會得到茶會作為自己的背書,一切行動都變成了茶會的之意的皇軍。這下肆意妄為的程度隻會翻倍——原本就沒有被未花抓在手心裡麵的阿裡烏斯武裝,在這一切之後未花又怎麼會確定她們不會脫離自己的掌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