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
雖然老師看不太懂檢測設備上麵的畫麵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看得懂萌繪現在非常氣餒。估計是檢測結果讓她死心了。
“嗚嗚嗚!老師,衣服借我擦擦眼淚,太傷心了,聽者低眉聞者傷心啊。”
她隨後解釋了一番,焊條桶沒通電,自己小半天乾活的時候焊條都是冷的。
沒有在工作溫度的焊條進行作業會產生許多微觀缺陷和損傷。
比如——密密麻麻的氣孔。
萌繪畢竟是學生,要是要求她像是老焊接工一樣能察覺到焊條的狀態或者作業時候的手感不對還是太勉強了。乾活的時候沒有察覺出來也不能多說什麼。況且她是戴著隔熱手套操作的,從頭到尾也沒感覺到有什麼溫度方麵的異常。
真是不禁令人潸然淚下的事故。
老師把抹布遞給萌繪,讓她擦掉了工件上麵的凝膠。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將這些不合格的焊縫全都打磨掉,然後再次重新焊接,這次要從保溫箱裡麵拿出來一批熱的,還不能忘記給保溫桶通電。
如果營地的設備有夏萊的機修車間一樣多的話,這根本都算不上什麼問題,甚至連打磨焊縫這種事情也完全可以交給機加工設備或者是碳割設備。
“那你就......慢慢加油。”老師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Rabbit小隊告彆,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房間中。
告彆了吵吵嚷嚷的眾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自己的意識中又出現了那些聲音——是未花當時在體育館中說的話。
“我真的,非常......非常討厭格黑娜。”
“即便是開玩笑也要有點限度,與格黑娜結盟這種事情......”
渚和未花,從自己收集到的信息來說,雖然看起來有相當程度的疏離,但這也僅限於工作中,其實兩人認識的時間已經很長了。
也就是說在除了工作之外的場合,兩人之間的關係應當可以算是相當不錯的。
認真過頭的渚和沒心沒肺的未花,倒也算是互補的性格。
況且老師印象很深,當時的未花與其說是在強調自己討厭格黑娜,倒不如是在說服自己去討厭格黑娜,以未花平日裡的性格來看,她對與格黑娜或者學校之間的競爭對立關係根本就是無所謂的。
隻要不礙著她吃蛋糕卷,不管乾什麼都隨便你們去——未花大概是這樣的性格才對吧。像是對格黑娜表達明確敵意的這種目標和強度都非常極端的政治觀點,未花並不像是有這種習慣的人。
況且一個在一方麵有強烈觀點的人,不太可能在其他方麵沒有強烈觀點。
一個平常沒心沒肺習慣的人,不太可能突然丟出來非常極端的觀點。而一個能頻頻爆典的人,在日常生活中大多數時候也是神人一個。
從這個角度來看待問題,老師覺得不太可能是未花出自本人意願做出的行為。
但老師相信這個結論是一回事,讓被阿裡烏斯派係襲擊的聖三一一般學生更相信這個結論又是另一回事。
而且還要看未花的意見,如果未花真的心甘情願為幕後黑手頂罪的話,法戈實際上也沒法做什麼。
所以說隻是“討厭格黑娜”這種事情根本就算不上理由。或者說......聖三一學生多少都對格黑娜有點討厭的情緒,這在聖三一太平常了,為什麼其他人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而未花做了?這點討厭格黑娜根本算不上理由。
就像是說某個官員的工作沒有做好是因為貪汙的問題——在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難道不是默認所有官員都是貪汙者嗎?怎麼同樣貪汙,其他人就能做好工作而你不行?
說到頭,在排除了環境的問題之後,剩下來的還是自身能力的問題。而環境是公平的作用在每個人身上的,在這種問題的討論空間裡麵,不能簡單的將問題歸結於是大環境的問題,再此之上肯定存在更深層的原因才對。
這就是老師懷疑在“討厭格黑娜”之後應當有更深層的理由的原因。
看來,需要找個時候專門去拜訪一下未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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