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婭對著老師像是對牛彈琴一般解釋了一遍公議會簽署的協議中神聖性的來源，以及為什麼一般來說簽署協議不會隻有一份。
為了保障協議的內容不被篡改或者是其他意外的情況，一般就算是隻有雙方簽署的協議也會是一式兩份或者更多份——除了協議雙方要留存一份之外，也有會有其他部門需要留存一份以作為存檔。
當中的每一份都具有相同的效力——這種事情法戈當然是知道的，畢竟外界也是有這種協議衝突，有時候會鬨到去法院的程度。
當然法戈作為雙花紅棍金牌打手水平的超級西格瑪男人，他一般負責的是擺平陪審團的工作。
對於這種合同糾紛，法戈可以說自己身經百戰，見得多了。
但麵對有超能力的協議，這位看起來相當可靠的成年男人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天真，還是太年輕了。
還是需要啊......多學習一個。
法戈稍微提了提自己的褲腰帶，跟在了聖婭後麵，安靜的聽著她講解聖壇，地麵上的刻印，還有與神聖性相通關聯的超自然力量。
隻是法戈覺得這些神神叨叨的的超自然的東西不應該由聖婭為他講解，應該由姐妹會的修女們為法戈講解才比較正常。
況且聖婭毫無波瀾起伏的聲音......實在是有點犯困。
“...所以說，條約文件的神聖性與它所在的位置有很大聯係，存放在地下遺跡和存放在博物館裡麵的條約，即便上麵的條目是一樣的......等下，老師，你有認真聽嗎？”
“嗯？啊？”法戈就像是在高等數學課上睡覺的學生被老師點名起來回答解偏微分方程組一樣，雙眼中充滿了迷離和疑惑。
空空如也的目光就像是空空如也的腦袋。
“我，有，當然有在聽！”
但老師畢竟是老師，可以迅速的從神遊的省電模式恢複到正常工作的狀態，切換時間幾乎在瞬間就能完成。
“行哦，那麼請問，剛才我說了什麼？如果是老師的話，一定能答上來吧？”聖婭貼在老師身邊，微微踮起腳尖，湊近了法戈的方向，“老師現在看起來...似乎很緊張呢？要是說對的話，有獎勵哦——”
“緊張什麼的...”
這不是廢話嗎？哪有開小差被抓包的情況還不會感到緊張的人啊？
“...總之，是在說合約作為神聖儀式的一部分，與合約所在的環境有關係，隻有在正確的環境中，與合約簽訂時的環境有所重合，才能展現它的神聖性——”
法戈其實根本沒有聽聖婭講的東西，上麵這些知識都是基於他自己對於伊甸條約的調查，還有戈爾孔達與巨匠兩人和自己聊天時候透露的消息。
“雖然和我說的內容稍微有些區彆...但算你過關吧？老師——”聖婭很明顯意識到老師是沒有聽自己昏昏欲睡的講話的，但老師顯然也是有一些關於聖三一的神聖盟約的了解的。
奇怪...既然老師沒有認真聽我說的話，那麼老師的了解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就算是在姐妹會聽到的相關信息的話，應該學到的也不是現在的這種理論體係。
老師掌握的理論和聖三一主流的說法稍微有些小差彆，這說明了老師肯定是從其他渠道了解過這件事的。
真奇怪呢——老師的背後，究竟是誰在提供理論支撐了？
一陣強勁的音樂響起！）
嘩！原來是三個衣服穿的很少的兄貴在月亮下麵擺出了奇怪的姿勢！）
一個抱著遺像的沒腦袋男人，一個腦袋是鬆花蛋成精的保險推銷員，還有一個鬆鬆垮垮的雙頭木偶！）
聖婭沒來由的在腦海中形成了上麵這一幅場景，總感覺很奇怪啊，為什麼會想到這種畫麵......大概是最近做奇怪的夢做的太多了導致的吧？
總之先不管那麼多了，既然老師對這些信息有基礎的了解，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總之，先檢查一下這裡的祭台布置——”聖婭伸手從老師手上拿過了好幾根化學熒光棒，統統掰亮，然後丟到了祭台的各個角落中。
她伸展自己的雙腿，在祭台的邊緣輕巧邁步，在石磚地麵上留下一串腳印，這大概是在丈量祭台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