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動的槍口猶豫得指向了自己的下頜。
她在抗拒,抗拒這種不合理的命令。
從自己開始調動這群聖徒會的靈體的時候,夫人其實已經注意到了部分靈體似乎有些……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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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在進攻寫字樓的時候有少部分靈體順著盟約的連接,向她反向傳來了拒絕擁擠陣型進攻的意味。
沒有明確的思想或者邏輯,隻有一些模糊的抗拒。
夫人非常討厭背叛,但戰鬥要緊,她沒有深究這些模糊感覺的來源。
在樓道中戰鬥的時候,這種感覺開始變得強烈,有不少靈體都放慢了自己進攻的速度,沒有按照自己的要求全速前進。
在走廊中壓製美遊和宮子的時候,聖徒會並沒有真的像是蝗蟲過境一般烏泱泱得衝上來也是如此。
當然了,要是他們真的按照夫人指揮的做,也不會有什麼對結果的影響,無非就是再多點人回歸罷了。
“我的命令是…自裁,這是命令,執行,然後回歸!”夫人重複了一次自己的指令。
靈體將槍口對準自己的下頜,然後緩緩扣動扳機。
“嘭!”
短暫的衝擊,還有熱浪透過鏈接傳遞過來,目前的畫麵像是電視機關閉的瞬間。
畫麵閃爍一下,然後隻留下一片空白,以及最後一點點在耳邊回蕩的聲音。
“哼……”看起來夫人對於聖徒會們在執行自己命令方麵出人意料的“低效”感到相當不滿。
要是你們都按照我的命令,早些把rabbit小隊從那棟樓裡麵碾出來還有那麼多困難嗎?
這不是你們執行命令效率太低的責任難道還是我指揮不當的責任嗎?
夫人有些氣憤——阿裡烏斯戰術小隊拋棄自己,阿裡烏斯的學生們現在當作生物電池的要用,聖徒會的靈體不知為何居然還剩下來一些微弱的自我意識,居然敢抗命。
舉目望去,無依無靠,家徒四壁,全是敵人。
不過夫人並沒有反省自己——敵人反對我,說明我走在正確的道路上,那都是他們著急了。
數秘術的同事們反對我,那是他們嫉妒自己的研究成果。
而反對我的敵人越多,就說明我做的越對。
反對我的同事越多,說明我的領先越大。
他們這都是石砸狗叫,狗急跳牆了。
“……”她看向充盈得祭壇中,散發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顏色,七彩流光都難以形容的耀眼光澤正在填滿整個祭台上的符文。
哪怕是用學生們的意識作為燃料也在所不辭。
“快了,很快就好了,很快你們就不用接受夢境中的折磨了,真是抱歉呢~”
夫人自言自語道,不過她對學生們說的抱歉聽起來完全不像是抱歉,反而像是某種嘲諷。
她支撐著包容阿裡烏斯聖堂的夢境,緩緩等待著——自己的計劃之成功已經要進入到倒計時的階段了。
“對的……就是這樣,老師!讓你的好學生們動作再快些,哼……她們馬上要趕不上最盛大的演出了!”
她甚至已經能感受到了,無名偉大者,掌管夢境之神,世界另一麵——眠者世界的王和它的靈與肉,臆想的混沌,無意識之意識,無時間之時間,無空間之空間。
生活在現實之外,掌握著超凡知識的上位者!正在將它蠢笨而空洞的目光看向自己!
夫人已經能感覺到了,興奮得讓她想要顫抖。
她稱之為讓生命走上一個新的台階,而其他人隻管這個叫做狂人的知識,或者是靈感和臆想。
已經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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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有種相當不妙的感覺。”法戈坐在自己的臨時辦公桌後麵,他現在能做的隻有等待好消息出現,僅此而已。
所有能做的,都已經做了。rabbit小隊也在按照預想的節點開展行動。
但自己的這股不安的感覺是從哪裡來的。
“喝點咖啡,冷靜一下吧,老師。”
巨匠在法戈的辦公桌上擺下了瓷盤和一杯咖啡。
“不知道您喜歡什麼口味,但聖三一提供瑰夏和s28兩種咖啡豆,”巨匠的木頭腦袋有時候倒也還挺靠譜的,“焦慮,並不能達到任何改善現狀的目的,您需要冷靜思考,那裡還有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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