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州輕笑:“乾娘既然覺得此事可行,我們為何不借著主薄不之口,宣揚一番?這樣,說不定無需等上二十年,隻十年甚至隻要五年,這京都的房價就能漲到萬貫!”
姝瑤瞥宋知州一眼:“你這可算是哄抬物價,而且作甚那麼著急?”
宋知州搖搖扇子:“哄抬物價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可一直什麼都沒說,全是他們自己擱這猜的。難不成你還真想等上二十年?”
宋知州看向北方:“大周朝群狼環伺,北方已經有十年未曾攻到京都城下,但是他們覬覦我們大周朝之心不死。這二十年裡會發生什麼事兒,誰能肯定?”
宋知州的語氣輕輕的:“萬一來一場戰亂,我們的銀錢,可就打了水漂。”
姝瑤手雙手攥緊,語氣莫名:“你可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沒有,市井裡的消息,怎麼比得過朝堂之上?”
姝瑤不置可否:“你可跟你的哥哥們不一樣。他們可見過你這個樣子?”
宋知州恭敬地敲著永昌侯府的大門,回過頭吊兒郎當的:“哥哥們或長於錦繡堆裡,或長於書香世家,他們品質高潔,何曾像我一般,在陰暗的角落裡摸爬滾打,才能長大至今?”
春天的風把他的話吹散在空中:“我沒他們那麼大的誌向,以前,我隻希望我能平安地活著,現在,我希望我們都能平安的活著。”
宋知州本人的出身其實不算低,但他阿娘死的早,爹爹在娘親死後不到半年,就續了弦。
正所謂,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
這後娘門第高,性子刻薄,不顧世人的指指點點,也一意孤行,把年僅五歲的宋知洲趕出府去,讓其自生自滅。
一個五歲的兒童,一夜之間從雲端掉落到泥地裡,其心理落差可以想象。
當時宋知州就發誓,他一定要讓這群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些年來,宋知州學會了阿諛奉承,見風使舵,以力打力,好的壞的,合法的,違法的,他全做過了!
進入鬆山書院,也是為了自己的日後做準備。
跟著李少言欺負同學,一方麵是為了搭上李少言的關係,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滿足自己內心的施虐欲。
可是沒想到,橫空出來一個永昌侯夫人。她猶如神邸一般,擋在懦弱的蘇玄明麵前。
她不惜一切代價,維護著自己的兒女。
那一幕狠狠地震動了宋知洲的心,若是自己的阿娘沒有早死,也許她也會像永昌侯夫人一樣,不顧一切代價地保護著自己。
所以宋知州改了主意,他決定跟著蘇玄明,想看看永昌侯夫人真的一如當初那樣,是個好阿娘嗎?
待在永昌侯夫人身邊越久,宋知州這一聲乾娘就喊得越心甘情願,這就是自己想要的娘親啊!
娘親想要辦的事,自己總要想辦法替她做到的!哥哥有哥哥們的陽關道,自己有自己的獨木橋。
姝瑤有些不服氣:“你怎麼就確定主薄一個人就能影響數萬萬人?”
宋知州笑出了聲,他們對乾娘的布局知之甚少,,果然還是自己最了解乾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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