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瞞隻掃了舒懼一眼，旋即朝著一個方向緩步走去，漸行漸遠，似是將要離開萬寶靈天。
千載一次的萬寶靈天，十件道兵現世，九件殘缺，唯一完整。
可那一件完整的道兵已然是兩位聖帝的爭奪之物，秦瞞似乎已經沒有留下的必要，自然是選擇離開。
隻是不知舒懼因何而選擇留下。
而天空高懸的殘缺道兵，已然來到了第九件，殘缺嚴重，幾大勢力之人自然是不會放在眼中。
蘇仙收斂了氣息，識海之內的混沌青蓮卻是在此刻加速吞吐混沌之氣，蓮葉舒展，根須探出，青蓮開合，如睜眼一般。
引得蘇仙再度抬頭——
莫非是最後一件殘缺道兵極為特殊？
可是——
蘇仙看向了靈蓮兒所在之處，以及其身旁的混沌天寶閣來人。
混沌天寶閣所希冀的那枚靈犀玉簡碎片似乎還未出現.......
不待多想，第十件殘缺道兵便是凝現——
靈蘊儘失，殘缺不堪，鏽跡斑斑。
蘇仙當即蹙眉，哪怕動用混沌之氣來感知，這也是一件無用的廢兵。
可這樣的廢兵，如何能夠引得混沌青蓮產生觸動？
蘇仙的眉頭皺得更深，額心黑白蓮紋浮現，蓮飾舒展，垂落青蓮之紋交織纏繞於眼角，眸光泛起了一層青色——
那天際隱沒之處，有一枚刻著“道”字的殘缺玉玨。
而這玉玨的樣式，蘇仙曾見過。
初離祖地，於神子殿得悟太上道玄經，斬凡篇章便是藏於道玉之中。
可那玉玨一閃而逝，再見不得。
“殿下可是看見了什麼？”出言的天生鳳靈，似乎再第一件道兵出現之時，其就已經抬眸一直關注著蘇仙的動作。
這番異動自然是落在了鳳靈兒的眼中，當即詢問。
蘇仙不由得側目看去，輕抿嘴唇，沒有回答。
鳳靈兒輕笑一聲，風過而麵紗輕動，蕩漾起滿目春色，其也沒有糾結於蘇仙是否回答，而是自行看去。
熾火之色浮動，將其所在之地化作一片火海，似有暗色的鳥雀之影浮現，啼鳴一聲，脆而徹，火海分化，靈天染紅。
鳳靈兒的眼底閃過一瞬的訝然。
“你又是看見了什麼？”蘇仙施展咫尺天涯，一步便是來到了鳳靈兒的身前，緊緊地盯著後者的雙眸，欲要從中看見那枚殘缺玉玨。
鳳靈兒笑意湧現：“我之所見，與殿下不同。”
“你就這般確定我與你看見的不是同一玉玨？”蘇仙透露了些許，雙眸一直盯著鳳靈兒，欲要借此判斷後者接下來話語的真假。
“我之所見，並非玉玨，而是一條古路，塵風呼嘯.......”鳳靈兒言辭簡單，懇切不似作偽。
“古路何處？”蘇仙挑眉一刹，再度看向了那懸著殘缺道兵的靈天，萬寶靈天的靈蘊已經開始逐漸彌散，似乎又要變回初至之時的模樣。
鳳靈兒唇角勾起：
“不在此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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