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何誠推開酒吧的門,門鈴發出清脆的“叮鈴”聲。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陰鬱,眼神裡藏著某種說不清的煩躁。
他徑直走向吧台,腳步有些沉重。
祝子琪站在吧台後麵,手裡拿著一塊白色的抹布,正慢條斯理地擦拭著玻璃杯。
“有事?”
她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靜。
何誠拉過一張高腳凳坐下:“秋伊晴今天去約會了?”
“嗯。”
“對方是誰?”
“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店長了?我還以為你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呢。”
“祝子琪,不要說多餘的話,對方是誰?”
“一個男人。”
“我當然知道是男人,我問的是身份。”
祝子琪停頓了一下,目光微微移開:“一家藝人經紀人的公司老板,是個很厲害的人。”
“公司老板?”何誠的心裡一沉,何誠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西裝革履的,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形象。
他忍不住皺起眉頭,心裡暗自嘀咕:“該不會是社會上的那種有錢但形象猥瑣...”
祝子琪嘴角微微抽動,似乎是想笑,但最終隻是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也許。”
“她對每個男人都這樣嗎?還有,她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奴隸?”
“她需要錢。”
何誠愣了一下,眉頭皺得更緊:“錢?她不是在做直播嗎?直播賺的還不夠多嗎?”
“擦邊直播,大部分人都是白嫖黨,雖然能賺門檻費,但收費也不高,除非給足好處,否則不會花大錢。所以店長會私下和每個有消費能力的人聊天,維持關係。”
維持關係,說的好聽,說白了不都是把他們當作提款機嗎...
“所以,為了更好的榨取他們的價值,所以就和他們約會。”
“不,今天那個人不一樣。”
“不一樣?不都是奴隸嗎?”
祝子琪看了他一眼,毫無波動道:“他們很早就認識,那個人對她很重要。”
“很重要?有多重要?”
“比你想象的要重要。”
“嗬,看來我是真的不懂她啊。”
他無法想象秋伊晴和一個中年男人在一起的畫麵。
“你很在意店長嗎?”
“我當然在意啊...”他自言自語起來,“我無法否認,自己心裡確實有些不舒服。”
“是嗎?明明你也隻是奴隸。”
“你不懂我對她的...依賴。”
何誠看起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祝子琪沒有再說話,何誠也沒有再說話。
兩人都無法相信對方所說的話,於是兩人之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有空閒的房間嗎?給我開一間。”何誠像是壓抑著什麼情緒。
“你要做什麼?”祝子琪警惕地問。
“我想休息一會兒。”
祝子琪從抽屜裡取出一把鑰匙,麵無表情地遞給他。
“最裡麵那間,彆弄得太亂。”
何誠接過鑰匙,頭也不回地走向酒吧深處。
昏暗的包間裡,牆上掛著幾幅不知所謂的畫。
何誠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手機,屏幕上正播放著一段視頻。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陰鬱,手指滑動著屏幕。
他深吸一口氣,隨後將手機放在桌上,開始解自己的皮帶。
王織芽大大咧咧地走在酒吧的走廊上,手裡晃蕩著一杯鮮豔的果汁,嘴裡哼著不成調的歌。
她路過何誠的包間時,突然聽到裡麵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咦?雛男這家夥在乾嘛?該不會是在偷偷做什麼壞事吧?”
她好奇心起,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輕輕推開一條門縫,探頭往裡看...
王織芽一頭紮進包間,差點把手裡那杯鮮豔的果汁潑出去。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坐在沙發上,褲子褪到膝蓋的何誠,手裡還拿著個手機,屏幕上閃爍著曖昧的光芒。
“哇哦!雛男,你這是在乾嘛?!”
何誠猛地抬頭,看到王織芽站在門口,他迅速拉起褲子,動作有些急促。
“你進來乾嘛?”
王織芽走進包間,語氣帶著調侃:“我路過,聽到裡麵有聲音,嘖嘖嘖,真是沒想到啊!”
“我隻是在看片學習,秋伊晴不是說了嗎?我們每個人都要學習直播擦邊技巧。”
“可是,雛男,學習直播技巧需要脫褲子嗎?”
何誠沒有回答,隻是緊緊攥著手機,臉色漲紅。
可就當王織芽認為何誠看不良的東西自我安慰時,王織芽突然注意到手機屏幕上的畫麵,一臉震驚:“等等!這個好像不是片吧?好像...是秋伊晴的直播...你居然在看她的直播...那個?”
何誠想溜地腳步頓了一下,臉色更加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