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誠頓了頓，看了她一眼，眼中沒有太多表情。
晚餐做好了，三菜一湯：絲瓜排骨湯，紅燒大蝦，西紅柿炒雞蛋，土豆絲炒肉，簡單的家常菜，卻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雖然斯卡蜜廚藝不怎麼樣，但是家裡的食材倒是挺豐盛的。
斯卡蜜此時也換好了衣服，她穿著黑色大衣和黑絲，更襯托出她身材的高挑。
她輕輕一笑，眼神依舊帶著些玩味：“怎麼樣，小帥哥，我的問題，想到解決辦法了嗎？”
她脫下大衣，露出裡麵薄薄的黑色衣衫，有意無意地靠近何誠，幾乎貼在了他的身上。
“怎麼不說話呢。”
何誠露出思索的神情：“看完了你的數據...說實話，我有點困惑。”
“怎麼了？”
何誠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像你這種類型的主播，打擦邊球賣福利才是主業吧？按理說，觀眾也不會太在意你的節奏，鬨不出這麼大的動靜。隻要你道個歉，再放點福利，這事也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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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蜜聞言，微微低頭沉思，似乎認可了何誠的分析。
“你說的沒錯，我也覺得奇怪，明明大家都是來看樂子的，怎麼這次反應這麼激烈？”
何誠向後靠在椅背上，十指交支撐著腦袋。
“我覺得，你可能不小心踩到了互聯網的g點。”
斯卡蜜有些疑惑，輕挑了下眉頭：“網絡g點？”
何誠點點頭，繼續分析。
“現在網上充斥著各種小仙女，靠賣慘、造謠博眼球。很多人被騙過，尤其是那些被傷過心的粉絲，對你們這種打擦邊球的主播本來就抱有戒心。再加上你又拿不出實質性的證據證明自己被騷擾，他們自然會把你當成同類攻擊。”
斯卡蜜眯起眼睛，嘴角微微翹起，似乎對何誠的分析很有興趣。
“原來是這樣...所以我就成了這些人的出氣筒。”
“不僅僅是出氣筒，你這是被那些小仙女拉下水了。網民最擅長跟風，他們才不管真相如何，隻要覺得你跟那些網紅有相似之處，就會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指責你，仿佛你也十惡不赦。更何況，你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所以我這次，真的沒有自救的辦法了嗎？”
何誠點點頭，無奈道。
“是啊，就算你的核心粉絲都是來看你擦邊賣福利的，但這次的事情鬨得太大，已經出圈了，無數正義路人湧進你的直播間，就為了對著你輸出一波廉價的道德感。”
“路轉黑，牆倒眾人推嗎...”
斯卡蜜低聲喃喃，眼神黯淡下來。
“當然，這也怪你自己作死。”
何誠眼神冰冷，沒有一絲同情，他打開手機，將一段斯卡蜜直播的錄屏推到她麵前。
斯卡蜜的目光隨即轉向屏幕。
視頻裡的她，穿著低胸小吊帶，對著鏡頭拋媚眼。
“這個包包才五千塊而已啦，作為婚禮禮物很適合我嘛~”
【我將全部遊戲賬號賣了加剛爆的金幣給你買禮物】
“今天這個節日如果能收到這樣的禮物，想必任何主播都會很高興的吧？”
【飛船禮物好像也就三千吧，這也太貴了】
“不貴哦~女生喜歡的就是你的大手一揮。”
她在鏡頭前巧妙地引導著觀眾，利用她的魅力和言語暗示觀眾支持她，不論是大額還是小額消費，她的態度都顯得若即若離。
何誠指著視頻中的畫麵，繼續道：“你看，雖然這些粉絲可能本身隻是想看你展示自己，但你也知道，很多人並不具備足夠的消費能力。”
“你撩撥得他們心癢難耐，卻又給不了他們實際的滿足，反而讓他們產生了一種‘隻要我刷得夠多，就能得到你’的錯覺。你一直在無形中pua他們，榨乾他們的錢包，現在他們被榨乾了，開始反噬了，你又有什麼好委屈的？”
斯卡蜜看著視頻中搔首弄姿的自己，沒有太大的情緒，顯然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愧疚或羞愧。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就該承擔所有責任？這些人明知道自己沒幾個鋼鏰，卻依舊上趕著給我打錢，這個鍋也該我背？”
她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心地用穿著黑絲的腿磨蹭著桌腿，姿態撩人。
“我並不是說你全錯。你也知道這些人中的一些，是沒有自控能力的。這個責任，不能完全甩給你，也不能全部推給他們。”
“說來說去，小帥哥，你想到解決辦法了嘛？”
斯卡蜜看向了何誠。
“辦法嘛，當然有。不過我出手幫你，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必須給我足夠的補償。”
“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
“很好。”
其實他並沒有什麼特彆想要的補償，他之所以要補償，純粹是不想讓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白嫖他。
他討厭和這種女人打交道，之所以會答應幫她，完全是看在璐璐的麵子上。
他心裡清楚，斯卡蜜這種女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他必須小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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