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琪突然語氣堅定道：“白雲曦的心願已經改變了。”
“改變？”
“她不再是想等到一千萬粉絲後自殺了。”
敬琪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她要站在那個舞台之巔，成為世界第一網紅，然後在那個萬眾矚目的地方，轟轟烈烈地結束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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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誠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各種念頭如同走馬燈般閃過，最終卻隻剩下一片荒蕪。
他忽然覺得有點可笑。
“...哈，聽起來還真是戲劇化。”
敬琪看著他，真誠懇求道：“所以，何誠，雖然這隻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但我需要你...幫助白雲曦。”
“幫助她....什麼？”
“幫助白雲曦出國，她現在被父親卡住了簽證，所以我需要你去說服她的父親，讓她能夠實現自己的願望。”
原來，所謂的說服，並不是讓白雲曦的父親放她自由，而是讓他放她出國去送死嗎？
何誠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煩躁和厭惡。
“嗬嗬。為什麼非要我？既然你都說服不了，憑什麼覺得我能說服成功？”何誠大聲怒道。
敬琪的臉上露出了歉疚的神色，似乎他自己也覺得這個想法有點荒唐。
“抱歉，我不該在你毫無心理準備的時候說這些。”
就在兩人之間的氣氛陷入僵局時，一個穿著製服的女生走了過來。
“帥哥，可以加個聯係方式嗎？”
何誠看了一眼相貌出眾的兩人，內心默默自嘲起來。
這個渾身散發著耀眼光芒的男人，哪怕隻是隨意地靠在路邊，都會有女人主動貼上來。
而自己呢？大概隻配躲在陰暗的角落裡，默默地腐爛吧。
連他都做不到，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做到呢？
敬琪微笑打發走了那個搭訕的女生，轉過身，目光重新落在何誠身上。
“我在水城的時候，和白雲曦的父親聊過幾次。”
“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女兒很在意你。而且，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每一件都出人意料。”
“所以我相信，如果你去的話，或許...能改變現在的僵局。”
何誠低著頭看著地麵。
“這也隻是你的想象罷了，我的能力...沒你想象的那麼大。而且，我和她...”
何誠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我知道你和她的關係...已經不可能回到從前了，但這件事，真的隻有你能幫忙。”
“在你看來，她的生命，真就隻剩下死亡價值了嗎？”何誠反問道。
“這是她的心願。”
何誠忽然笑了，他攤開雙手。
“那還是算了吧。”
“你要拒絕嗎？”
何誠毫不猶豫地回答：“就算她的心願變了，本質還是一樣的吧？歸根結底，她還是想死。既然如此，還不如讓她老老實實地當個提線木偶，當個傀儡！活在國內，至少能繼續當她的小公主。”
敬琪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你明知道她的心願。”
“心願？哈哈...”
何誠嗤笑一聲。
“心願跟命，哪個更重要？她的父親可不是普通人，他不會輕易放她離開的。就算是我去說服...成功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總要試一試的。”
“不可能的！”
敬琪沉默地看著何誠，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但最終卻隻看到了一片漠然。
“更何況，我和她已經鬨掰了，我更沒有任何理由去幫她。”
敬琪深深地看著他，半晌後輕輕歎了口氣：“...你居然這麼冷漠。”
“彆這麼說嘛，我可是個好人。”
何誠一笑而過。
夜風吹過，他站在城市的燈火之下，眼神深沉得讓人看不透。
“既然如此...”敬琪收回目光，“那就算了。”
何誠沒說話，隻是衝他揮了揮手：“歡迎來到蓉城，祝你遊玩愉快。”
敬琪轉身離開，背影依舊挺拔。
直到敬琪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裡，何誠才緩緩地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低聲呢喃道。
“計劃...還是照舊。扶持其他主播，打壓天使...絕不能讓她成為世界第一網紅。”
“這一次，天使...我要拯救你。”
計劃沒有改變，但心態卻已經發生了巨變。
他不再仇恨白雲曦，而是想要讓她一直活下去。
“天使，哪怕是作為籠中鳥，哪怕是...沒有自由的奴隸，你也必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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