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導員?!他...他居然也是日月教的人?!”
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輔導員,居然也是黑暗組織的人?!
“這...日月教的滲透能力也太強了吧?!簡直是無孔不入啊!”
何誠聽從姬鈴安排來到大學辦公室門口。
看著那扇熟悉的的大門,隻覺得一陣陣的荒謬。
“我的周圍究竟還有多少日月教的人...”
何誠敲了敲門。
“請進。”
裡麵傳來輔導員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何誠推開門,隻見輔導員正戴著眼鏡,聚精會神地工作。
“哦,是何誠同學啊,”
輔導員看到他,慢悠悠地放下手機,扶了扶眼鏡,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
“找老師有什麼事嗎?是學習上遇到困難了,還是感情上遇到挫折了?”
“儘管跟老師說,老師這裡人生經驗還是管夠的。”
何誠乾笑兩聲。
他直接從口袋裡掏出那部承載了他太多複雜情感的白雲曦舊手機,輕輕放在了輔導員的辦公桌上。
“輔導員,我想...我有些事情,需要跟您坦白,或者說,跟您背後的...組織坦白。”
輔導員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平靜的樣子。
他拿起桌上的手機,站了起來。
“我們出去說。”
兩人來到一個無人的天台。
“何誠同學,你這話...老師有點聽不太懂啊。”
“老師,你是日月教的人吧。”
何誠深吸一口氣。
“誰告訴你的?你也是日月教的?”
“不,我想投靠日月教。”
“這部手機,是白雲曦的。”
“我之前為了它,去了水城,然後...卷入了一些我本不該知道的事情。”
“現在,我想把一切都說清楚,我不想與日月教為敵,我隻是...想活下去,並且救出我的朋友許詩螢。”
他儘量讓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像一隻搖尾乞憐的狗。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更何況,他現在麵對的,可能是一群能把他挫骨揚灰的狠角色。
輔導員靜靜地聽著,抽了一根煙,周圍一時間有些凝重。
抽了許久,輔導員才緩緩開口。
“何誠同學,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有時候,聰明人會做出一些...讓組織很欣賞的選擇。”
他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何誠的心沉了下去。
他知道,從他交出這部手機,說出這番話開始,他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很好,”
輔導員從衣服裡拿出一份文件,丟到何誠麵前。
“既然你有這份覺悟,那我們組織,也願意給你一個機會,簽了它,以後你就是自己人了。”
何誠看著那份寫著保密協議的文件,感慨這日月教還挺正規的。
他拿起筆,在簽名欄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簽下的不是一份協議,而是一張賣身契。
他把自己靈魂中那點僅存的光明,徹底賣給了魔鬼。
“歡迎加入大家庭,何誠同學。”
輔導員臉上再次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
他伸出手。
何誠木然地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那隻手溫暖而有力,卻讓他感到一陣陣的發冷。
就這樣,何誠光榮地加入了日月教,成為了日月教名副其實的走狗。
雖然他內心深處,一百個一千個不情願。
他時刻提醒自己。
這一切都是為了救出許詩螢。
都是權宜之計。
都是為了將來能反戈一擊...
在何誠表現出足夠的誠意後,許詩螢也確實被釋放了。
當何誠在某個隱秘的安全屋再次見到許詩螢時。
她明顯消瘦了許多。
“阿誠...”
許詩螢看到他,聲音沙啞,眼眶瞬間就紅了。
“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