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誠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他關上門,又羞又惱地瞪著還掛在自己身上的許詩螢。
“詩螢,你瘋了嗎?!你到底在乾什麼?!”
“嗬嗬...”
許詩螢從他身上滑了下來,踮起腳尖,在他的嘴唇上重重地啄了一下。
“沒什麼啊,我有什麼錯嘛?”
她壞笑道。
“我隻是...想讓所有對你抱有幻想的女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呀。”
“你的聲音,你的身體,你的一切...都隻能被我一個人聽到,被我一個人看到,被我一個人擁有。”
何誠看著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他沒想到自己連和外賣員搭話都不允許。
這就是他想要逃離的原因。
“你還是不相信我...”
“這隻是必要手段罷了!阿誠,你要理解我。”
過了幾天,何誠開始負責飯食起居起,這個囚籠裡的權力天平,發生了微妙的傾斜。
他不再是被動接受投喂的寵物,而是成了掌握著食物和藥品的一家之主。
他開始以“照顧病人需要更好的營養”為由,理直氣壯地點更貴、也更合自己口味的外賣。
他甚至開始對她進行說教。
“你看你,就是因為平時不按時吃飯,身體才這麼差。”
“說了多少次,不要穿那種奇奇怪怪的鞋子,容易摔倒,現在知道錯了吧?”
許詩螢非但沒有反駁,反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小聲地應著。
“嗯嗯...阿誠,我知道了...”
她沉浸在這種被他管教和照顧的新鮮感中,享受著他因為擔心自己而流露出的霸道。
這一天,許詩螢的身體恢複了一些,不再滿足於隻躺在床上。
她一瘸一拐地走出臥室,看著正在專心打遊戲的何誠,突然心血來潮。
“阿誠,”
她靠在廚房門邊,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笑容。
“總吃外賣也不好,我...我給你做飯吧?我網上學的一道菜,保證比以前做得好!”
何誠頭也沒回,算是默許。
許詩螢想要做飯,也不算壞事,至少可以看看她身體的恢複情況。
廚房裡很快傳來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然而,沒過多久,聲音戛然而止,一聲悶響和重物倒地的聲音傳來。
何誠立刻摘下耳機,衝進廚房。
隻見許詩螢正暈倒在地上。
“喂!許詩螢!”
他心裡一緊,立刻蹲下身檢查她的傷口,生怕是傷口撕裂導致了昏迷。
萬幸的是,腹部的紗布沒有滲血。
看樣子,隻是因為身體虛弱加上長時間站立,導致的暫時性昏厥。
他鬆了口氣,將她抱回臥室的床上,蓋好被子。
看著她那張毫無防備的睡臉,何誠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轉身回到了廚房。
看著鍋裡準備了一半的食材,他歎了口氣,認命般地係上了那條粉色的的圍裙。
“一年了,不知道手藝有沒有生疏...”
當許詩螢悠悠轉醒,聞到一股久違的飯菜香時,她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走出臥室,看到何誠正將一盤色澤誘人的排骨端上餐桌。
“阿誠!你...”
“醒了?正好,吃飯。”
何誠解下圍裙,語氣平淡。
許詩螢看著桌上那幾道簡單的家常菜,眼圈瞬間就紅了。
這一年來,何誠從未為她做過一頓飯。
她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塊排骨放進嘴裡,那味道,遠比任何外賣都要美味。
她癡癡地看著對麵的何誠,輕聲問。
“阿誠,你怎麼突然想到要為我做菜啊...我好久都沒吃到了,真好吃。”
“我做菜怎麼了,就像你可以心血來潮做菜,我就不能心血來潮做嘛?”
“阿誠!你終於回到以前的樣子了。”
許詩螢心中感慨萬千,他感覺以前的那個何誠正在慢慢回來。
“詩螢,你剛剛為什麼突然暈倒了?而且你現在的臉為什麼這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