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下俊突然問道:“司令官閣下,不知道那位周衛國學長,現在是一個什麼情況?
他是否還在陪都政府軍裡做事,以他的本事,現在最少也是一個少將了吧?”
岡村:“周衛國麼?我還真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不過我知道的這個周衛國,現在並不在陪都政府軍裡工作。
他現在在甘南隴水宋溫暖的軍校裡,擔任軍官學校的校長。
他還兼任著,特種作戰大隊的大隊長。
聽說他是在五一結的婚,他的父親是老牌的同盟會會員。
聽說結婚的時候熱鬨非凡,好多國府的高官都去觀禮了。
前天有消息從甘南傳出來,說他的媳婦有了身孕。
他現在天天的陪著老婆,忙著在醫院裡麵養胎呢。”
竹下俊:“特種大隊的大隊長麼?看來他還是走了,組建特種大隊的這條路。”
岡村:“這個人是不是很難纏麼?”
竹下俊:“想當年他在德國學習的時候,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說來慚愧,至今為止我都沒有能夠,贏過他一次。
這一次在山西恐怕不好脫身,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和他見麵了。
岡村司令官,第一軍的那份叛亂分子的名單,我昨天已經交給您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竹下俊立刻起身對著岡村鞠躬。
“帝國的大事在前,這種襲擊第二戰區高層的事,您就放心的交給我吧。”
岡村不敢造次,他也站起身來,給竹下俊鞠躬行禮。
“竹下君還請放心,為令弟報仇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給竹下家族一個交代。”
竹下俊的堂弟,給人暗算的時候,岡村還沒有來華北任職。
所以殺個把第一軍的軍官,替竹下家族報個仇,他是一點壓力都不帶有的。
當天夜裡,竹下俊和他從倭島帶來的,被培養了多年的一百二十名特戰隊員。
他們從北平郊區的軍營出發,乘坐著大卡車,直接消失在了黑夜當中。
在一列發往山西的火車上,一百多日本陸軍,靜靜的坐在車廂裡休息。
他們的穿著打扮,和普通的步兵沒有什麼區彆。
隻是每個小鬼子的身邊,都多了一個大口袋,誰也不知道裡麵裝的都是些什麼。
這列火車“咣當咣當”的,終於在第二天的下午,到達了河北和山西的交界處,平定縣城。
他們的人數,和普通鬼子的編製不一樣。也有鬼子的巡邏隊過來詢問,被告知他們是用來補充第一軍的新兵。
半個小時以後,這列火車終於緩緩的,駛出了平定縣城。
隻是這列火車在進入一個拐角後,火車的速度慢了下來。
那個車廂的大門,被人從裡麵打開。
然後一個又一個的日軍,從車廂裡跳了出來,又一次消失在華北的黑夜裡。
這裡距離趙家峪,還有將近四百多公裡的路程。
竹下俊打算從這裡出發,晝伏夜出徒步趕去趙家峪。
他們之所以不在太原下車,一個是為了保密的需要。
因為他們現在不太相信,第一軍的保密措施,能夠做到萬無一失。
再一個,他們來華北的目的,是瞞不住第一軍的。
竹下俊也怕再一次被自己人出賣,第一軍甚至都不需要出動什麼部隊。
他們隻需要拉出十門步兵炮,來幾次炮火覆蓋。
然後再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附近的八路軍部隊,他們恐怕就要插翅難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