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們這一路上有宋溫暖在供給,可是體力還是消耗過大。
他們的先頭部隊已經出了野人山,可是後麵負責全軍斷後的部隊,離這裡最快還有兩天的路程。
他們就算在保山索橋這裡,打穿了鬼子的陣地也不行。
因為就算前麵的人順利回國了,可是後麵的部隊,還是有被鬼子擋住的危險。
麥克杜也看出了杜長官的為難,就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度長官,我倒是有個主意,你看著給參謀參謀怎麼樣?
咱們兵分兩路,您借給我一個團,我帶人在今天夜裡過河搶占索橋。
然後明天早上開始大肆的架橋,做出仰攻保山縣,從那裡返回祖國的假象。
這樣就能把其他地方日軍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為大部隊回國創造條件。
你帶著遠征軍出山的弟兄們,先在此處休整,等著後麵的部隊上來。
然後分批從怒江的南岸,一路向西從瑞麗返回國內。”
度長官拉住麥克杜的手,激動的說道:“杜將軍,我的杜兄弟。
沒想到你們甘南聯軍出來的人,果然各個都是義薄雲天啊。
雖說大恩不言謝,可我還是想代表,這四萬中國遠征軍的弟兄們,謝謝你們啦!”
最後他們決定,遠征軍在度長官的帶領下先行修整,做出準備從此處回國的假象。
在一天後,他們會順著野人山的山勢,轉道一路向西。
再走個兩百多公裡的路程,改從瑞麗方向返回了國內。
當天晚上,怒江對麵的鬼子,就把所有的探照燈都打開了。
照的索橋方圓兩公裡的地方,亮如白晝一般。
就算河對岸連飛過來一隻蚊子,都能被鬼子看的清清楚楚。
晚上十點的時候,杜長官不放心,還是決定過來看一下。
如果事不可為,就想著勸一下麥克杜,還是不要冒險進攻了。
“沒想到錢軍醫也在這裡呢,怎麼沒有看到麥克杜將軍?
咦,你們那一百多人的特種部隊呢?
還有我支援給你們的那個團呢,怎麼也不見了?
這裡也就剩下一個連了吧?我看連守備你這個臨時指揮部,都不太夠用吧。”
度司令長官指著前麵的戰壕,在戰壕的邊緣,遠征軍的軍帽擺了不少。
可是再看看戰壕裡的人數,嘖嘖嘖,一百來人確實顯得少的可憐。
怒江對岸的小鬼子狂傲的很,也不過河進攻。
就是在那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著這邊戰壕邊緣的軍帽開槍。
小鬼子也知道,這些軍帽是遠征軍的疑兵之計。
他們也不在乎,反而讓新兵拿遠征軍的軍帽練槍。
每打飛一頂帽子,江對麵的小鬼子,就開始鬼哭狼嚎般的怪叫著,仿佛是在慶賀著什麼。
軍醫看了一眼前麵的戰壕,拿著手裡的電話下達命令。
“都彆在一個地方停下來,讓他們小心彆被小鬼子盯上。
把被打飛的帽子都給老子撿起來,用樹枝掛好。
告訴他們,那些過江同袍的姓命,就攥在他們的手裡。
不想他們被小鬼子搞死,都給老子多賣點力氣。”
這時候戰壕裡突然站起一個士兵,對著對麵就是一槍。
度長官顧不得再問醫生,連忙通過手中的望遠鏡查看。
原來那名遠征軍的士兵,打的是對麵小鬼子,用樹枝頂著的一頂戰鬥帽。
這一槍打在了那頂軍帽邊上,大約一尺遠的地方,濺起來幾粒“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