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借助街邊的燈光一看,那些荷槍實彈在車上坐著的,正是身穿海軍藍的士兵。
那個軍官:“他們、他們不會是嘩變了吧。”
麥克杜:“要是嘩變的話,他們應該去圍攻侍從室的官邸,而不是往郊區的方向跑。”
楊立仁說道:“他們去的方向,是不是軍統總部那邊?”
那名軍官說道:“咦,還真是軍統大院的方向,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一個懶散的聲音,突然從那個沙包掩體裡麵,傳了出來。
“沒什麼意思,今天晚我們海軍留守處,要和軍統進行聯合軍事演習。
此路不通,你們有什麼事情,明天早上在過去吧!”
楊立仁麵色一沉:“對麵是海軍留守處的那一位兄弟,我是防空司令部的楊立仁。”
前兩年陪都和宋溫暖蜜月期的時候,他也是經常去海軍留守處蹭飯吃,和他們熟的很。
“原來是楊長官呀,失敬失敬,我是二食堂的大廚金貴。”
眼瞅著前麵車隊,過的沒完沒了,麥克杜也不想等了,直接往前麵走去。
金貴大聲喊道:“上峰有令,踏入警戒線十米之內者,不經請示可直接射殺。”
此話一出,一股衝天的殺氣從沙包後麵湧出,猶如直逼人的魂魄一般。
這一嗓子,把楊立仁的魂魄差點沒給嚇出來。
因為他知道這個大廚金貴,他今天是真的敢開槍啊。
那是一個敢抱著水雷下水,去炸日軍艦艇的狠人。
要不是因為當時他的水雷失效,金貴早在三七年的時候,就在吳淞口以身殉國了。
楊立仁本來想抓住往前走的麥克杜,結果就差了那麼一點,讓他一把抓了個寂寞。
麥克杜:“金老狗,你不認識我了嗎?”
隻聽“嗖”的一聲,一個會翻牆的胖子從沙包後麵衝了出來,一把抱住了麥克杜。
“偷我饅頭的小賊,你怎麼也到了陪都了?
等等,那支飛虎穿雲箭不是你的嗎?你怎麼在這裡?”
麥克杜:“那支穿雲箭我送給我媳婦了,剛才應該是她報的警。
還有,這大熱天的你們不去睡覺,搞的哪門子的夜間封路演習啊?”
金貴:“我們還以為是你被軍統的人,給抓起來了呢。
這不是集結了留守處的人,要去軍統大院把你給搶出來麼。
這不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弟妹被他們給抓起來了。
對了,我這個弟妹到底是哪一個呀?
是柳護士長,還是第一小學的於老師?
總不會是老蘇家的,那個三閨女吧?”
楊立仁:看來這個麥克杜,還是一個風流人物啊!
咦,不對呀,他怎麼會和金貴認識呢?
小薛上尉:護士、老師、還有三閨女?
嗬嗬,我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人說過,他的這些陳年往事呢?
看來等把東方靈救出來以後,我倆還要好好的審一審,眼前的這位杜將軍了。
麥克杜指了指身邊的小薛說道:“老金,這位是小薛上尉,她就是我老婆的閨中密友。
今天若不是她冒死來告訴我,我都不曉得我老婆,是被軍統的人給帶走的。”
金貴:“咳咳咳,原來是準小姨子呀,你好你好。
我剛才是逗他玩呢,什麼護士老師三閨女的,都是我編出來的,你可千萬彆當真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