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不能僅憑中國人的一個廣播,就相信帝國已經戰敗了的傳言。”
他又轉頭看向另一個軍官,說道:“渡邊聯隊長,趕緊把你的部下先帶回去吧。
這一次中國軍方的計謀非常的罕見,他們被忽悠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件事情我們會為大家保密,不會上報給大本營的,我也不會追究他們的責任的。”
那個渡邊聯隊長也不動地方,沉默了幾秒鐘後,說出了一句讓鬆井差點崩潰的話。
“鬆井司令官閣下,你怕是已經忘了吧。
我是須舜崗人,我也想回家,去參加戰後的救援工作,拜托您了。”
鬆井甚是懊悔,他在一開始就應該采取強硬手段,不讓手下的士兵被遠征軍蠱惑。
現在好了,不知道誰傳出來的一句話。
說什麼倭國已經戰敗了,他們這些當官的已經沒有了權利。
大家都成了平起平坐的平民了,現在誰也彆吆呼誰。
所以現在的龍山要塞裡的部隊,已經開始了失控的狀態。
酒鬼師團長說道:“這樣吧,我們再等十分鐘的時間。
如果中國軍方,再拿不出來什麼確切的證據,你們就先回到軍營裡。
如果我們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我在聯係你們,怎麼樣?”
渡邊聯隊長一想,他也不敢確認這件事情的真偽。
就想勸說川口次郎大隊長,不如先跟著自己回去等消息。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川口大隊的士兵跑了進來,報告中國軍隊的新動向。
這是說明,他們已經不再相信,自己的師團長和司令官了,這真是一種無奈的悲哀唉。
他們寧可派人去前沿打聽新消息,也不願意等著司令部頒布的新消息。
他們索性一起趕往二號工事,也想聽聽這遠征軍,到底玩的什麼花招。
他們剛剛趕到二號工事的時候,恰巧對麵的遠征軍,開始了新一輪的廣播。
“對麵的日軍都給我聽好了,剛才你們的士兵說,收聽不但任何的廣播。
我不知道你們收不到電台廣播,是不是有人在搗鬼。
不過老子們心善,不想這戰爭都已經結束了,你我雙方還要徒增傷亡。
也不想你們為了長官的一點私欲,就不能返回家鄉,去看自己的妻兒老小。
我現在就把倭皇投降詔書的錄音,放給你們聽。
希望你們知道真相以後,在明天早上八點整,所有願意投降的官兵,從西門列隊出來。
橫屏市和須舜港人可以優先集結,向我們遠征軍,向我們中華民國繳械投降。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大量的汽車,把你們送去昆明。
那裡將會準備大型的運輸機,直接送你們回國救災。”
這話說的鬆井和酒鬼兩人,脊背上一個勁的發涼。
陣地對麵的那些遠征軍的人,心思也太歹毒了吧。
什麼叫做,“你們不知道,日軍士兵為什麼收聽不到電台廣播”。
這話裡話外的,你們一個字沒提鬆井和酒鬼兩個人。
可是句句話都把矛頭,指向了鬆井和酒鬼兩人在道軌。
他們似乎已經看到,周圍的日軍士兵,甚至是一些軍官的變化。
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經從懷疑轉為了憤怒,這不是他們兩個能看見的。
在龍山要塞的其它地方,日軍士兵的懷疑之花已經綻放。
他們似乎連自己小隊長一級的軍官,都不再信任了。
更有一些極端崩潰)的士兵,在老兵的帶領下,已經開始監視,甚至是直接控製自己的長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