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把塵歌壺整理完，出來剛拿上茶杯喝了口茶的珩淞在聽完幾人的猜測後，嗆得她一口茶水全部噴了出來。
“咳咳你們——你們想什麼鬼東西呢？”又喝了口茶，珩淞才勉強把聽到這炸裂推測的震驚和荒謬感壓了下去，“那裡的確有魔獸，但不是我養的，謝謝。”
派蒙抱臂，“在你的塵歌壺裡，不是你養的難道還是偷摸鑽進去的？”
珩淞撇撇嘴，“我養那玩意兒做什麼？當寵物嫌醜，當肉吃又臭，廢物點心砍起來都沒什麼可以提供的情緒價值不說，還汙染環境。比垃圾還廢，垃圾還可能回收利用，這玩意兒拿去埋了當肥料我都嫌長出來的菜帶著股臭味。”
像是想到了那場景，珩淞還很應景地乾嘔了下。
可莉的這段記憶被珩淞模糊化，免得給孩子留下什麼心理陰影，現在那孩子隻當是玩累了去房間裡睡覺了，並不在客廳，珩淞解釋起來也就沒太多顧忌。
“其實很簡單，那裡是一處紊亂的空間，內裡一切都很光怪陸離，比人大的螞蟻、比螞蟻小的西瓜、魚遊在沒它魚鰭大的水裡、細如竹竿的蛇能一口吞下比它大百倍的大象……”
“有點像納塔的夜神之國，但又沒有那裡這麼離譜。總之那個空間並不能用常理來論斷，因為我們認知裡的各種『常理』在那裡都失去了效力。”
“這處空間的入口是我早年在遊曆途中發現的，根據實地調查和推斷，空間的入口並非固定在某一地點，而是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可能今天在這裡，明天就到了提瓦特大陸的另一端，甚至突然出現在鬨市之中也不是不可能。”
派蒙倒吸一口涼氣，“那豈不是很危險？”
珩淞點頭，“是啊，所以為了不讓旁人遭到這無妄之災，我就用了些『小手段』，將這處空間的入口改到了我的塵歌壺內，並加以封印，免得禍害到旁人。”
這『小手段』，自然是『空間』。
“之前我的塵歌壺內堆放著數不清數額的摩拉，這東西單個雖然沒有多少力量，但怎麼說那也是岩神的『血肉』，數量多起來也還是能起到一定的壓製作用，再加上塵歌壺那間房間裡的魔神遺物和我設下的封印，足夠用了。”
“如果隻是搬走那些堆放的摩拉，到也不會引起這般大的異動，而且還出現了璃水鎮那邊的魔物……就隻能是邊界外那些漆黑魔獸瞎貓碰上死耗子，意外找到了這處空間並打算以此為通道，入侵提瓦特，結果……”
熒：“……結果倒黴又撞上了你——深淵魔物的頭號天敵。”
珩淞對此並不讚同，“欸——怎麼能算倒黴呢？死在我手上可比死在其他人手上來得幸福多了，畢竟我向來給敵人一個乾脆利落的死亡，速度夠快都不會覺得疼！好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阿拉尼弱弱舉手，“那你的塵歌壺還好吧？”
不會要賠吧？他現在可沒錢賠！
研究的項目還沒收回本，沒有阿貝多資助就隻能勉強維持正常生活，而且看金主這壺還是個仙家法寶，把他賣了也賠不起啊！
珩淞疑惑眨眨眼睛，“『還好』是指什麼程度？如果我說不太好，你要賠我錢嗎？”
阿拉尼目移，心虛對手指，“可以不賠嗎？”
珩淞微微一笑，“你說呢？”
阿拉尼：“……”
看樣子不能。
“噗嗤，逗你玩的。”逗到了人，收獲到了情緒價值的珩淞也算是心滿意足，“塵歌壺的複原問題不大，那些東西我也都能再用壺幣去購買，不過有樣東西還原不了。”
剛鬆一口氣的阿拉尼瞬間又把那口氣提了回來，“什麼東西？很貴嗎？”
珩淞拿出一個花盆，花盆裡原來的那顆仙人球現在已經徹底枯萎了，將花盆朝阿拉尼那邊推了推。
“我養了兩年的仙人球被深淵力量熏死了，你打算怎麼賠？”
珩淞：微笑.jpg
阿拉尼試探開口：“仙人球啊……我再給你買一盆新的？”
珩淞繼續微笑：“我養了這麼多盆栽，就這顆仙人球活了，有感情。”
阿拉尼：“……”
少年放棄掙紮了，舉手投降，“你給我個痛快，直說要我做什麼吧！”
目睹全程的赫彌那斯捧著茶杯，像個老大爺瞧見不省心小年輕一樣嘖嘖歎了兩句，“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單純好忽悠。”
熒不解：“什麼意思？”
赫彌那斯抿兩口茶水，“珩淞索賠的理由是什麼？”
熒依舊不解其意，卻很老實回答：“仙人球死了。”
赫彌那斯：“仙人球為什麼死了？”
熒：“被深淵力量熏死的。”
赫彌那斯：“深淵的到來是意外還是這小子故意的？”
熒恍然大悟，“對哦！”
阿拉尼也恍然大悟，“對哦！”
深淵的到來純屬意外，這盆仙人球的死怎麼能算到他頭上？
就算是要算他沒看好可莉的賬，也輪不到他賠仙人球啊！
更彆提還是賠養仙人球兩年的感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了。
珩淞扯了扯嘴角，“所以我說你研究傻了該出來放鬆一下，你還不信……”
瞧這腦瓜子都轉不動了，還得赫彌那斯提點才反應過來，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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