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武沉默了,無語了,寧靜心裡還有自己,初戀是難以忘懷的,白月光是沒有那麼容易變黑的。
點燃一根煙,猛嗦一口,讓尼古丁麻醉自己。
開車往回走,來到一家銀行,拿出一張卡,來到櫃台,給寧靜轉50萬。
不知道是誰說的,能用錢擺平的事都不叫事,如今自己是深有體會。
錢是越來越多,可內心卻慌的一逼。
突然手機響了,
現在馬武像驚弓之鳥一樣,手機響都害怕。
田玉娟打來的。
“喂,老姐!”
“小武,你在哪呢?”
“老姐,我快要死了,在墳墓裡。”
“死了活該沒人幫你埋。”
“老姐,又怎麼啦,你就不能祝我點好嗎?我活著對你有什麼影響。”
“哼,我現在在婦幼保健院,小雅也在這,我陪她來墮胎。”
“姐,謝謝你啊!”
“你這混蛋,有孩子不想要,我想要孩子又懷不上,造孽呀,讓我來做這種事,我心裡難受。”
“姐,對不起,我心裡已經夠難受了,你乾嘛打電話給我呢,讓我不知道,不挺好的嗎。”
“你自己做的好事不願意承擔,還不願意我告訴你嗎?”
“姐,拜托你照顧好小雅,拜托了!”
“小武,現在還沒有進手術室,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姐,我他媽自己都不想活了,還要孩子乾嘛,掛了。”
馬武掛了電話,感覺心痛無比。
已經三個孩子了,真的不能再要了。
馬武抑鬱了,像是有一股惡氣,沒地方發泄。
開車來到黃貝嶺,把車停在馬路邊,這裡大多是城中村。
馬武下車,坐在城中村馬路牙子上,看著城中村人來人往,馬武突然有些懷念這些城中村裡的打工仔了。
找個女朋友天天上班,好好過日子,早出晚歸,在工廠裡當牛馬打螺絲,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這些年來,自己到底在追求什麼呢?
唉!
無處安放的靈魂,去哪都在流浪。
日月如梭……就像吳站長說的一樣,時間就像一頭野驢,按都按不住。
一個月後……
馬武在鬆崗新小區視察,準備接管新小區。
趙彩霞打來電話,
“小武,在乾嘛呢?”
“托您的福,在鬆崗,準備接管這個小區物業唄,我總得來看看吧,有什麼事嗎?”
“小武,今天早點回家吃飯,家裡來客了,我女兒來了。”
“是嗎?這麼多年,你女兒終於來深港了。”
“嗯,到家給你個驚喜,來了你就知道了。”
“是嗎?你女兒也就是我女兒,我會當閨女看待的。”
“是嗎?”
“廢話,她得叫我叔,或者乾爸。”
“行了,你早點回吧。”
“嗯!”
剛掛了電話,手機又響了,香兒打來的。
“喂,香兒!”
“哥,花兒今天也回來了,從長沙回來的,你不是說來接我們嗎?你怎麼還沒來啊?你要不來接我,我跟媽明天就坐汽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