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武留在文娟家裡吃飯，文娟弄了四個菜。
文娟跟他兒子加上馬武，一家子也算其樂融融。
馬武道：“歡兒，現在放暑假了，有沒有打算去哪裡旅遊？”
“我也不知道去哪裡玩，我媽要上班也沒有時間啊？”
“文姐，要不你休假吧，陪歡兒去外麵玩幾天。”
“小武，我也不知道去哪裡玩是好。”
“要不你回高州老家吧？”
“不回，回去也沒什麼意思。”
“乾爸，要不你帶我去玩唄？”
“歡兒，不是讓你叫爸爸嗎？怎麼又叫乾爸？”
“叫爸爸我不習慣。”
“行，以後慢慢改吧，乾爸明天要送奶奶去醫院，最近事也挺多的，沒有時間陪你旅遊。”
“等以後有時間了，我一定陪你去，你想過去哪裡玩了嗎？”
“我想去北方看雪，我還沒看過雪，隻在電視裡看過。”
“歡兒，要看雪那得等到冬天，這個時候哪裡有雪呢？除非去南極。”
“歡兒，你現在隻要好好讀書，以後想看什麼都有。”
三個人吃晚飯。
文娟收拾好碗筷，
“乾爸，你陪我媽說話，我去外麵溜達一下。”
“行，那你彆走遠了。”
“不會，就在小區逛一下，我去網球場看一下。”
文歡走了。
文娟歎息一聲。
“姐，你怎麼了？”
“唉，你傻啊？歡兒懂事了，他知道回避了。”
“什麼意思？”
“你說呢？”
馬武想到了什麼，
“不會吧，他還那麼小就懂得這些嗎？”
“他知道你10點後要走，所以故意走開，把這段時間留給我，這孩子太懂事了。”
“唉，沒爹的孩子早當家。”
“姐，你彆這麼說，我不是他爹嗎？”
“可我倆終究沒結婚，他心裡清楚的很。”
隻見文娟的眼淚都出來了。
馬武突然摟著文娟，
“姐，想開一點，孩子懂事，不是壞事，你給我點時間，我抽個時間陪他去外麵旅遊，儘量彌補沒有父親的遺憾。”
馬武想想這孩子也確實挺可憐的，作為私生子，就沒見過父親，那老頭早早就死了。這些年一直跟著母親長大，根本就沒有父愛。
“姐，我跟歡兒又何嘗不是一樣呢？我從小就不知道父親長啥樣，連母親記憶都很模糊，在姑姑家，招人白眼，受過的委屈不計其數，且無法訴說。”
“可我還是挺過來了，強者從不抱怨環境，與我相比，歡兒幸福多了，以後要是歡兒心情不好了，你就給他說說我的事。”
“你就說，你看你乾爸這麼堅強，你也得像他一樣。”
“去，像你一樣有什麼好，那麼花了？”
“暈！”
馬武拉著文娟上樓。
“乾嘛呢？”
“姐，彆辜負了歡兒給我們創造環境，我沒有太多時間陪你，最近也很久沒來看你了，走吧，好好慶祝一下。”
“討厭！”
“走吧！”
“那你先洗個澡，你開了一天的長途車，身上全是汗味。”
“行！”
來到二樓，馬武先洗了澡，
……
“……”
指尖的溫度像未乾的水彩，在脊背上暈染出暖調的斑駁，柑橘香在空氣中結晶成細碎的星子。
一個小時後，
馬武看一下手表，快900了。
“姐，歡兒還沒回，我們下去吧，我去小區找找他。”
“嗯！”
“怎麼了？”
“腰又有點痛。”
“會不會是腎結石又犯了？”
“不是，腎結石痛的時候，那是想死的心都有，壓都壓不住。”
“姐，那你再躺一會，外麵太黑了，我去找一下歡兒彆讓他走遠了。”
“嗯！”
馬武穿上衣服快速下樓，跑出彆墅外麵，
還沒走30米就發現文歡蹲在一個花壇邊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