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路斷，而是......而是待到成祖之時，會跨越漫長道途，以至於在後人眼中，這條路，已經斷了嗎？”
舒秋巧呆滯的看著這一幕，這是她未曾設想的道路，未曾設想的可能。
修力成仙帝，修道成道祖。
道祖和仙帝之間有如此之大的差距嗎？
“實際上並沒有如此大的差距，隻是當修行走到了最後，仙帝和道祖並不衝突。
不外乎是建起高樓，再在高樓上搭一層鋼板或者加點裝飾而已。”
馮梓搖頭，而李夏則是回頭說道：
“所以，真有一位蟲祖，已經有了道祖修為？那祂如今在哪？”
“死了。”
馮梓隨手一點，道海消散，三人又重新回到了月球那蒼茫大地之上。
“死了？”
李夏皺眉，隻看到馮梓依舊目光平淡：
“道祖也會死，世間萬物，哪怕是這天，這地，似乎永恒的太陽，月亮，這整個世界，都會死。隻不過道祖稍微更難死一些而已。”
李夏點頭，沒有再多問，馮梓則是看向舒秋巧：
“問吧。”
舒秋巧沉默少許，抬眼看向頭頂那顆藍星：
“那麼，這顆星球是哪裡來的？”
“哈。”
聽到這個問題，馮梓竟然笑了一聲，罕見的沒有立刻回答，隻是伸手點了點那個竹屋。
“為師曾言，給你們三百載。”
舒秋巧的瞳孔猛地一縮，隻見那竹屋在馮梓一指點下，竟開始冒出無數細小的手臂，宛如蛆蟲般扭動。
這些手臂迅速蠕動，扭曲交織，隨著一聲轟然巨響，整個竹屋在瞬間崩塌瓦解。
緊接著，成片的血肉迅速聚集，彙聚到馮梓的指尖，悄無聲息地進入他的體內。
馮梓依舊站在原地，神色難以捉摸，目光深邃如淵。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冷意：
“本座自不知多少載，多少紀元之前證道成祖，先證【全知】，可知過去未來，一切因果。
然，可知一切，便不可知一切，一切信息於此身統統無用，故所謂【全知】，實則【癡愚】。”
舒秋巧瞬息單手按劍，可是她緊接著就感受到腳下地麵在顫動，不，不僅是腳下地麵。
周圍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在顫動，一切物質，不僅是物質，舒秋巧想到李夏提到過一次的‘暗物質’。
那種可能是宇宙物質的主要組成部分，但是又不屬於構成可見天體物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