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那承載著希望和絕望，承載著血與火，承載著動力與無窮無儘的探索，永不止境的前進的道。
與那盲目癡愚，全知全能，無能無用之道相互碰撞。
沒有辦法形容這一刻究竟發生了什麼，似乎十分混亂，又似乎僅僅隻是簡單的一次交鋒。
就連李夏自己都不確定剛才發生了什麼。
道祖之戰就是如此，難言，難說，沒有真正到達那一個境界，終究難以看懂。
他唯一感到驚訝的是，前世的自己，那巔峰一刻，竟然是成就道祖的一刻。
“哈.....這條路沒有路斷，也沒有走到儘頭，而是——”
李夏輕聲感歎，這一刻，他眼中竟然有淚光。
“各位師兄師姐，各位前輩，還有，師父，老頭子，你們那無知無能的小師弟，我這個劣徒，竟然能走出這麼遠。”
各位的道，長存。
我道，不孤。
下一瞬，他的頭顱驟然爆裂。
“一刻道祖，有趣，如此之道，更是難得。可惜，這垂釣之身終究不是本身。”
馮梓緩步走過李夏的殘屍，嘴角揚起，搖頭輕歎。
然而，此刻他身上終於顯現出了傷痕。
一條貫穿胸膛的猙獰傷口，血肉在傷口四周扭曲蠕動，化作無數細小的手臂，試圖將傷口修複和黏合。
但無論如何掙紮，那傷勢始終無法愈合，傷口依然深刻，宛如無法填補的裂痕。
開戰以來，這還是他身上第一次出現這樣重的傷。
隻可惜這是垂釣之身，受限於李夏本身的位格還遠遠不夠，根本沒有辦法招來那真正的巔峰一刻。
不然的話，說不定真能勝他一籌。
“李夏！”
舒秋巧回身，全力想要重新衝向太陰星，可是如何都衝不過去。
此時她和李夏的殘屍看似僅僅隻隔著一段無限趨近於零的距離。
實際上，他們之間相隔的，是接近於無限的時間。
哪怕李夏手段儘出也沒有辦法嗎？
這是何等的絕望？
這便是能九勝那仙帝明心，不，菩提祖師的怪物？
“呼.......”
她突然輕輕吐出一口氣，就像是李夏在做某件事之前喜歡做的那樣。
然後。
“加速！”
舒秋巧雙眼微眯，眼中在這一刻點燃金光，然後，身軀之上驟然顯現出無儘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