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秋巧遠望著馮梓，隻是如此說道：
“這世界不應該是不可知的，也不應該隻有一人，萬我一我，萬千生靈儘是同一存在。”
馮梓所代表的道，是類似克蘇魯神話之中那冷漠至極的宇宙寰宇，所代表的是不可知論。
人無法認識到這無限發展的無限世界，人沒有能力去認識無儘寰宇。
而她現在所使用的，所操縱的，是李夏的道。
是那科技之道，人類前進之道，人類終將認識這無限發展的世界，人類的探索，終將抵達寰宇！
用概念來對抗概念，用道，來對抗道！
“嗯。”
四個馮梓在半空中站住腳跟，又合為一體。
看著周圍不知何時布置下的天羅地網，以及被舒秋巧強化完成的眾多仙帝。
祂對於這些依舊沒有任何表示，隻是隨意問道：
“那個不肖徒，沒來？”
“祂很快就會到。”
舒秋巧點頭微笑，低頭垂眸，看向西域蠻荒之地。
卻見那邊，千山之中，一道猩紅浸染千年，直至徹底化作漆黑之色的身影，正在緩緩起身。
戮天煉仙魔尊，已重歸巔峰之時。
“在此之前，師父可否再為徒兒解去一惑？”
在那疲憊之人到來之前，舒秋巧看向馮梓，輕聲問道。
“為師早已說過了，不過是無聊罷了。”
馮梓搖頭，依舊帶著那一點點平淡至極的笑意：
“行過千萬劫，去過開始和結束，走過一切輪回，萬萬萬萬載，世間萬事總重複，太陽底下無新事，人總是會無聊。
無聊久了，便想要給出一點變化，譬如傾覆這個世界，也還能再坐在星辰之上，再看這個世界千劫再千劫，萬萬年又萬萬年。”
“師父應當知道，徒兒問的不是這個。”
舒秋巧搖頭，聞言，馮梓麵上表情依舊不變，隻是笑道：
“原來如此，徒兒是在問‘我’，為何要培養你們？若是為師說，隻是因為無聊而已？”
“這不是師父會給出的真正答案，但是，舒秋巧已久受教。”
舒秋巧輕聲笑著，緩緩點頭，單手，掐訣：
“現在，該讓一切可知了。”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所謂方圓，是為——天圓地方！”
轉眼之間，舒秋巧和馮梓就齊齊消失在了原地，眼前，綠草茵茵，春風和煦。
這是她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之中，一切她都了如指掌。
在這裡，沒有她不可知之物。
換句話來說，馮梓的道在這裡幾乎無法發揮！
“師父，徒兒不孝，今日便來欺師滅祖。”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