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這邊走!”鐘彬這時領著沐思明朝一處走去,前麵的禿頭拿著手電筒照著路道。
沐思明從手電筒照射的餘光中看出,這個區的建築比朝陽區還要落魄,道路也是坑窪不平。
不時見到前方一座房子裡的燈光照耀出來,將周圍照的通亮,鐘彬與沐思明走過去後,朝著門口幾個抽煙的混子點了點頭,那幾個混子立刻叫了一聲,“黑龍哥!”
鐘彬領著沐思明進了大門後,這才現,這裡是一處廢舊的倉庫,周圍對著無數的紙箱,空氣中漫溢著一股酸臭味。
倉庫的房頂上幾盞老式太陽燈,將不大不小的倉庫照的通亮,倉庫的中間有兩排桌子,每一張桌子前都坐著一人,不是叼著香煙,就是喝著啤酒。
兩排桌子的中間有一個木樁,上麵捆綁著一個人,渾身全是傷,已經分辨不出原來的樣子了,但是沐思明從身形看出他就是梁邦輝。
“我草,黑龍,你怎麼才來?”場地中間一個拿著皮帶的漢子見鐘彬來了,立刻衝著黑龍不屑的一笑,“我他媽以為你躲起來呢!”
“喪狗,你麻痹說什麼呢!”黑龍這時指著那人就罵了起來,“你他娘的是什麼意思?”
“少給老子裝了!”喪狗這時狠狠地一皮鞭抽在梁邦輝的身上,梁邦輝此時已經連哼一聲的力氣都沒有了,嘴角的血正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長毛不就是你他媽藏起來的?”喪狗這時可能也打累了,將皮鞭扔到地上,走回自己的座位,拿起桌上的一根放在煙灰缸邊未熄的煙繼續抽了起來,“你他媽還敢來!”
鐘彬這時領著沐思明已經走到了兩排座位麵前,看了一眼眾人後,這才道,“不錯,長毛哥是老子藏起來的,不過長毛哥不是臥底!”
“少他娘的在這扯了!”喪狗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整個道上都知道風哥就是這幾吧出賣的,你他媽不會也和他一夥的吧?”
喪狗一邊說著,不友善的眼神慢慢移到了鐘彬一側一臉平靜的沐思明身上,“這他媽又是誰?彆幾吧又是個條子吧?”
沐思明一直沒說話,他粗略的打量了一番在場的人,年紀基本都在三四十歲,每個人臉上都是不屑的笑容,隻有一人正衝著沐思明招手,正是傍晚才和沐思明認識的覃恒。
“這就是沐思明,未來的會長!”鐘彬這時冷聲道。
“你他媽說他是就是啊?”喪狗立刻跳了起來,“我他媽還說我是呢!”
“沐思明是風哥的堂弟,這一點毋庸置疑……”鐘彬這時連忙道。
“我說黑龍!”這時喪狗對麵的一個光頭摸了摸腦門,看向鐘彬。
沐思明這時注意這人眼角居然有一條兩三寸長的刀疤,聲音很是低沉穩重,“是不是堂弟,我們都不在乎,就是親兄弟,也要知道我們臥龍的家法!現在叛徒長毛是喪狗抓到的,我覺得會長,還是讓喪狗坐比較合適!”
“我草,當初又沒說誰抓到長毛,誰他媽就坐會長!”覃恒一側的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叫道,“這規矩誰他媽定的?”
一陣爭執以後,在場的眾人已經明顯的形成了三派,一派和光頭一樣支持喪狗,一派堅持要老規矩,剩下的一派不多,隻有兩個人,他們隻是冷笑,不表意見,其中一個就是覃恒。
沐思明沒有說話,隻是冷眼旁觀著,此時已經看清了形勢,心中暗道,自己父皇剛走,這臥龍社就已經一盤散沙了。
“我說,你們在這吵也沒用!”一直沒有說話的覃恒這時笑了笑,手上一把芬蘭軍刀在手指間迅的遊走著,“現在的問題不是誰做會長,而是長毛到底是不是叛徒!”
“青龍說的不錯!”另外一個沒表意見的人這時也開口了,隨即看向鐘彬,“我說黑龍,你口口聲聲說長毛不是叛徒,你得讓大夥信服才是!”
“明哥就是證據!”鐘彬這時立刻對眾人道。
“你他媽就是放屁!隨便找個人來就他媽是證據?”喪狗這時立刻冷笑道,“我他媽還說光頭就是證據,能證明你和長毛都他媽是條子呢!”
這時一夥人又吵了起來,這時一個人盯著沐思明看了良久,“我草,我認識你,你他媽不是空中飛人麼?”
“什麼幾吧空中飛人?”喪狗這時問道,“少他媽吵了,不用等十五了,既然今天找到了長毛,兩件事必須解決!”
“你他媽每天除了聊q日網友,還他媽知道什麼幾吧玩意?”另外那人衝著喪狗冷笑道,“連他媽最近網上賊火的空中飛人都他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