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思明回想徐一飛帶著那兩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一看就不是這樓下那些煙雲彌漫,口沫橫飛的賭徒所能比的。
鐘彬這時回到了電梯內,一把將文柏雷提了起來,直接從欄杆處將文柏雷扔了下去,正好掉在一張百家樂的賭桌上。
客人們見此情景,都嚇了一跳,頓時整個大廳亂了起來,有人偷偷看了一眼賭桌趴著的文柏雷,早已經是口鼻流血,不再動彈了。
這時二樓的走到上有一間門打開,走出了幾個穿著西裝的青年人,手裡還拿著對講機,看了一眼樓下的情況後,又看向電梯門口處,隨即神色慌張地對著對講機說著什麼。
沐思明這時點了一根香煙,站在欄杆處,看著樓下,知道一會大角色就要登場了。
果不其然,這時一樓一側的某個房間房門打開,裡麵衝出了一群清一色都是穿著西裝的漢子,臉上的表情就預示著他們要做什麼了。
那群漢子剛出門,就直接衝向了二樓,鐘彬和覃恒分彆以一把砍刀和一雙拳頭直接朝著兩邊衝了出去,沐思明卻不為所動。
賭場的監控室裡,一個寸的青年漢子正坐在監視顯示器前,冷冷地看著賭場裡的情況,不過他關心的倒不是一樓大廳有沒有人乘機作亂。
而是將畫麵定格在站在電梯門口的沐思明身上,隨即讓人將畫麵推進,隻看著沐思明的臉。
“這是誰?誰認識?”青年漢子看了一眼後,問身後的幾個漢子。
“四哥!這是個生麵孔,應該不是這裡的客人!”一個漢子簡短的回答了一句。
四哥不再說話,點了一支煙,吸了兩口,看著兩邊其他顯示器裡,鐘彬和覃恒就好像幾十年沒打過架一樣,兩人都是一副拚命三郎的架勢,將一樓上來的那人漢子又必回了樓道。
四哥這時掐滅的香煙,看著沐思明一臉平靜的臉,完全看不出他絲毫的心裡變化,那邊血肉橫飛,這邊沐思明不為所動,著實讓四哥有些意外。
“這家夥怎麼這麼麵熟?”四哥這時臉色一動,仔細地看著沐思明的臉。
“四哥,他就是前幾天報紙和電視上的那個飛筆傷人和見義勇為的英雄,沐……沐什麼明的!”一個手下這時立刻對四哥道。
“沐……沐思明?”四哥額頭的青筋暴現,隨即站起身來,“他他媽來這裡做什麼?”
沒人回答他。
“出去會會他去!”四哥這時走向監控室的門口,一個手下立刻拿著西服給四哥披上。
二十多個賭場養的打手被覃恒和鐘彬兩個人逼到了樓梯口打,還有十幾個負傷了,剩下的幾個早已經心裡滲得慌了,不過是佯腔作勢的揮著手裡的武器,也並不敢往上衝。
鐘彬的一雙拳頭有底,但是覃恒那一把正在滴血的砍刀,實在是讓人心有餘悸,一旦上去,說不定身上就少了一樣什麼。
“明哥是吧?”一道門打開,四哥一臉笑意的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幾個壯漢,一看就顯然不是那群在樓梯道裡的慫人。
四哥四平八穩的走到了沐思明的麵前,這時伸出了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沐思明轉頭看了一眼四哥,一眼便看出了這個四哥充其量不過是這個賭場的看門狗,和文柏雷是一路貨色,不過文柏雷動的腦子,這家夥也許動的是拳頭。
四哥這種笑裡藏刀的表情,沐思明不知道見過多少,但還是伸手握住了四哥的手,“我隻要徐一飛!“
“徐一飛?”四哥煞有介事地回頭問了一句,“誰是徐一飛?”
“不知道!”身後的手下不是說不知道,就是搖頭。
“你看,我們這裡沒有徐一飛這個人!”四哥衝著沐思明笑了笑,“既然沒有這個人,是不是該算算我們之間的事了?”
沐思明自然知道四哥的意思,冷笑了一聲,扔掉了手裡的煙頭,卻見四哥這時已經將剛穿上的西服脫了下來,還疊的整整齊齊的交給了自己的手下。
又將自己襯衫衣袖的口子解開,鬆開了撥上的領帶,解開了領口的幾個扣子,露出了刀削一般的胸肌,晃了兩下腦袋,隻聽得關節嘎嘣的脆響。
“今天你來白天鵝鬨場子,要是不留下點什麼,我也不好交差不是?”四哥這時雙手握在一起,儘量往前拉伸。
沐思明笑了笑,點頭道,“不錯,這似乎不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