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個殺手是羊老三派去的,其實也不算是什麼殺手!”文柏雷嘴裡叼著煙,煙雲彌饒,眼睛微微眯成了一條線,“不過就是想找一個生人,到時候就算是失手了,也查不到他羊老三的頭上,所以就找了一個濱海的混子!”
“那另外那個女殺手呢?”周士亞這時也問了一句,“羊老三自己總不會連續派了兩個人去吧?”
“當然不會!”文柏雷嘴上叼著的香煙煙煤掉了下來,伸手拿起香煙,“那個女的是彆人派去的,也是為了防止羊老三派去的人不濟,到時候備用的,誰他媽知道,那小子還真就不濟了,所以那女殺手才會出手,不過我們誰都沒有料到,當時的林海頂樓,你會在場……”
文柏雷說著看向沐思明,很顯然說的那個人就是沐思明,沐思明笑了笑,與他剛才看文柏雷的眼神判若兩人。
“所以也就有了安康醫院的事了,這次又犯了同樣的錯誤!”文柏雷扔了煙頭,擦了擦鼻子間的鮮血,“還是在醫院遇到了你,她還當場被抓了,所以她活著對彆人就是一種威脅了,那麼第三個殺手的出現也就合情合理了不是麼……我還要香煙……”
沐思明知道文柏雷說這些心裡有些沒底,畢竟前麵已經死了很多人了,文柏雷是因為被自己威懾才不得已說出來的,自然還是需要香煙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季念在一旁飛快的記錄著文柏雷的供詞,雖然文柏雷至今還沒有說幕後主使的名字,但是季念已經覺得這個案子開始複雜化了。
“徐一飛和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沐思明幫文柏雷點了一根香煙後問道,“難道孤單看海的縱火案隻是徐一飛想要我的命?”
“想要你命的自然不可能隻有徐一飛吧!”文柏雷這時乾笑了幾聲,“這麼短短幾天,你得罪了多少人,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看來我以後做事還是要低調一些為好!”沐思明點了點頭,周士亞在一旁暗道,你知道就好。
“既然徐一飛想要你的命,那麼就會有人順水推舟了!”文柏雷這時繼續道,“人是我幫著找的,但卻不是幫徐一飛,你應該知道的,徐一飛那種人在整個事件中,最多也就是一個比較有用的棋子罷了,那傻逼還真他媽以為釣上江淮彪的閨女,就能分富建集團一半呢,哈哈……”
“他是棋子,那麼你呢?”季念迅的記錄下了口供,見文柏雷滿臉不屑的笑,這時冒出一句,“你自己何嘗不是彆人的棋子?”
文柏雷這時臉色一變,深吸了幾口煙,沒有說話,思緒似乎有些混亂。
周士亞這時敲了敲桌子,看著文柏雷道,“說了這麼多,究竟幕後主使究竟是誰?現在可以說了吧!”
“周隊長可真是個急性子!”文柏雷彈開手中的煙頭,吐出煙雲,“現在我該說說我的條件了吧?”
“你……”周士亞這時拍案而起,“這個時候了,你還敢談調條件?”
“反正左右是一死!”文柏雷這時笑了笑,“周隊長肯定不看司馬遷的《史記》,那孫子說過一句話叫人固有一死不是麼?”
“說吧!”沐思明這時看著文柏雷,“隻要合理,我保證可以滿足你!”
“我也知道我蹲號子是肯定免不了了!”文柏雷這時道,“不過我不想在江東蹲號子,你們必須把我調去彆的省份,而且必須秘密轉移!出庭作證我是絕對不會去的,我隻線索,不會作證,而且這個人的名字,我也隻會告訴沐思明你一個人!”
“背後的主使是王勝利是吧?”周士亞這時冷笑一聲,“你以為你不說,我們會不知道麼?”
“既然周隊長什麼都知道!”文柏雷聳了聳肩,冷笑一聲,“還大老遠跑看守所裡找我做什麼,自己去抓人不就成了?”
“說吧!”沐思明起身一把將文柏雷提起,文柏雷在沐思明耳邊迅的說了一個人的名字。
“是他?”沐思明臉色一動,緩緩鬆開了手,看向文柏雷。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文柏雷說完這句後立刻閉上嘴,一句話也不說了。
“是誰?”周士亞和季念異口同聲地問沐思明。
“一個你們想不到的人!”沐思明這時走向了門口,在門口停下腳步,“周隊,你還是派人保護文柏雷吧,不然我怕他今晚都過不去!”說完打開了門出去。
“喂,我們可是拍檔!”季念連忙將口供交給周士亞,追著沐思明而去,“你不可以對拍檔有所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