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動作說來很長,做起來卻是極短的時間,連兩分鐘都不到。安嘉義回身之時,看到那幾個保鏢虎視眈眈的樣子,怕常之吃虧,本來欲阻止,但對上常之的殺人眼神,那一聲“不要動手”居然說不出。
隻是幸虧他沒有說,否則,安老爺子怎麼也想象不到,這麼一個看似纖弱蒼白的年輕人,居然如此輕易的,閃電一般把八個彪壯的大漢打倒在地。
秦縱橫是什麼人,彆人不清楚,他安嘉義卻是清楚的很。
這個人向來的心狠手辣,身邊帶著的人,也同樣個個可以以一當十,放出去必定是威震一方的人物,沒想到居然被自己身邊這個長相如斯俊美的年輕人連連擊到。
當初不孝女讓他保護自己的時候,安嘉義雖然沒說,但心底仍舊是存著一份不信雖然長得剛正好看,但是美則美矣,身手麼……還是不做什麼期待。
之所以收下他,是因為不孝女總算有一次孝心發作,安嘉義表麵不說,心底還是頗為安慰。
沒想到,沒想到眼前這看似是冰雪一樣的人物,居然是一顆不折不扣的金剛石啊。看他凜然站在原地,不聲不響,冷冷清清,卻宛如修羅在世,叫人絕對無法再小覷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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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之心中憋著一口氣。
這口氣促使他離開躺在病床上的女皇,執意要跟安嘉義來赴秦縱橫的鴻門宴。
自從入門之後,常之一直在忍耐,但雙眼卻一直在尋紕漏。他想要找對方的錯漏,好動手先出一口氣,自己的,為女皇陛下的。
那兩個保鏢的挑釁,正中他下懷。
女皇受傷這種事情,他實在是不能接受。既然發生了,那麼常之想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報仇,順便,讓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
所以一旦動手,他下手絕對不會留情。
若不是內力失去,這一會的功夫,地下應該是八具屍體。
但是這一戰下來,常之心頭的憋悶仍舊未散。
他握著拳站定地上,冷冷眼神,透過門扇看向門內的秦縱橫。
罪魁禍首,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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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縱橫也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自己平常養的這乾人太好了,讓他們身手退化,所以才八個人都打不過一個?
還是說,麵前這俊美的跟那濃濃殺氣並不相符的年輕男子,實在太強了?
對上那雙眼睛,就算剽悍如秦縱橫者,都覺得身遭冷風陣陣。秦縱橫是混黑道出身,倒賣軍火起家,這種事,在熟人之間早就不是秘密,眼前的安老頭就知道。
他也曾殺人不眨眼,雙手滿鮮血,隻是最近生意逐漸做大,才金盆洗手,鮮少自己親自動手乾那些事。
但是為人如他,居然也覺得,自己無法正視眼前男子的眼光。
那種好像要殺人的眼光,冷冷靜靜,一點都不激烈,卻絕對讓人無法小覷的眼光。
秦縱橫目光一轉,望見倒地的屬下,手正探入腰間。
他心中一動。
那被傷到臉的保鏢之一掏出一把匕首,驀地縱身跳起,向著常之腰間刺去。
那挺秀男子身不動腳不移,卻出手如電,一把捏住對方手腕,隻聽“嘎”地一聲,那隻手頓時變形,無力垂下,匕首當啷落地。
“靠!”另一個保鏢氣急了眼,袖子一抖,將袖管裡的手槍掏出來。本來並不打算引起轟動,但是現在這場麵,太讓人憤怒了,不挽回來不成。
常之眼神淡淡,有意無意掃了對方一眼。
就在這時候,隻聽一聲嘶啞的“住手”,從貴賓間中響起。
卻是秦縱橫,終於按捺不住,叼著煙管站起來“真是……真是後生可畏啊,沒想到,安老頭你身邊,居然有這麼優秀的保鏢。”
那剛掏出槍來的保鏢聞言,恨恨地將槍縮回去,常之冷冷負手,挺身入了房間內。
安嘉義好不容易將目光從常之身上收回,才說“秦縱橫,若是你的人不挑釁的話,他是不會動手的。”
“嗯,我知道,咳咳,我當然知道,”秦大鱷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安嘉義一眼,“安老頭,這些事我們暫且不提,那個……”
一個保鏢踉蹌上前,將房門拉上。
常之垂著眼皮,站在旁邊。安嘉義卻上前,在秦縱橫的示意下坐在桌子一邊。
“你知道的,你發律師信的事,……其實那件事,那件事大概隻是個意外,秦玉嘛,從小被我慣壞了,一時胡塗,小女孩一時興起……犯點錯誤也是……有的,何必大動周章呢?況且,況且安大小姐,據我所知,也傷的並不厲害。”秦大鱷吸著煙,斟酌著,說道。
“難道要等到傷的厲害了,才讓我發律師信給你嗎?”安嘉義坐的筆直,麵色凜然,說道。
“當然不是!”秦大鱷笑,“我隻是,跟你打個商量,這樣……你看,能不能撤銷那律師信?你知道,阿玉她年紀小,這樣就吃官司,對她來說不好的。”
“秦縱橫,你疼愛女兒,也應該知道當父親的心,秦玉她想要撞死眉兒,身為眉兒的父親,我又怎麼能置之不理。”安嘉義冷冷地說。
“當然不會……置之不理。”秦縱橫看著對方的嚴峻臉色,情知是說不通了,想來想去,看樣子隻有用最後的殺手鐧,長長地吐了一口煙氣,說道,“我聽說,最近嘉和出了點狀況……不知是誰,想對嘉和動手,那個……安老頭,你說這樣怎麼樣,你收回律師信,嘉和那邊……我替你擺平。”
這話一出。站在牆邊的常之頓時目光一抬。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