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至尊!
正牌保鏢一號終於回歸女皇身旁,而且是以一種典型的英雄救美的姿態出現的,隻是這戲碼就足夠周圍群眾尖叫了。與此同時折服的還有那帶頭的男子,眼看這打扮的如高中生的俊逸男子眼睛都不眨地連乾三杯烈酒之後,意猶未儘地將瓶子之中剩餘的酒水一飲而儘,他再也沒有話說,本來想看看那年輕丫頭被難為之時會否出現窘迫難當的情態,未想到結局這麼出乎他的意料。
當男子帶著團員們離開餐廳之後,周圍的嘉和工作人員外加客房部經理在內雖然都齊心一致地想要留下來……看熱鬨,但是望見代總經理眼角冷冷的光芒,大家便不約而同地敗退了,在頃刻之間走了個精光。
“為何擅自離開醫院?”女皇轉頭,望見常之原本白皙的臉上正慢慢浮現兩團紅暈。
“陛下,請原諒。”他喃喃地,飛快望了女皇一眼,便低下頭去。
“明知朕會生氣你還是一意孤行,叫朕如何原諒。”她依舊不見消氣,反而聲音更加冷淡。
常之心中一驚,自從他同她一起來到現代之後,女皇從來未曾用這種口吻對他說話,就算是同她心有隔閡之時,她也不過是表現的滿不在乎,哪裡是如今晚這樣刻意釋放的冷?
常之呐呐,卻自知理虧,因此無法出聲,心底卻莫名湧出一種淡淡的委屈。
“你總是如此,不聽朕的話,又何必留在朕的身邊!”她好像凶神附體,絲毫不饒他地說,說完之後,那鳳眸盯著他瞅了一大會,忽然冷笑一聲,轉身向著餐廳門口走去。
常之一愣,在思維有所反應之前,已經跟著先追了上去。
女皇不停步,也不回身看,隻是大踏步向前疾走,兩旁的侍應生見了,都低頭恭敬稱“代總經理”或者“大小姐”,一邊忙不迭閃身避讓一邊,女皇目不斜視,一直疾走到電梯旁邊,身後同她一直保持半臂遙遠的常之上前一步,按下辦公室一層。便重又退回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卻並不交談,一直到進了辦公室。常之靜默站在門口,自始至終,雙眼都是低垂,望著地麵。
女皇坐回桌子後麵,理也不理他,自顧自翻看手中的文件,卻隻覺得那些字一個個分外調皮,爭先恐後向眼睛裡跳,混亂無比,她鎮靜了一番心神,這才看了兩三份,不經意抬眼的時候望見站在門邊的那個人,身段站的筆直,目不斜視,好像雕像似的,心中一陣惱怒,但見他很乖靜的樣子,卻又是一陣好笑,又惱又笑之下,氣已經消了大半,心想他傷勢恢複的不知如何,竟擅自跑回來,若是讓他站久了,不知會否對傷口的愈合造成不利,真叫人心疼,但是這個小子不聽朕的叮囑,讓朕一片苦心付諸東流,又真真可恨,連她這點命令都不聽,饒過南者等的照顧也要抗命回到這裡,日後還能叫他做什麼?
想到這裡,心頭有了計較,開口時候仍舊一派冷淡“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常之不動聲色,嘴角微動,回答“回陛下,臣要保護陛下。”
“保護?”女皇冷笑,“你現如今傷勢未愈,能有多大能力保護朕。”
“常之會儘力的。”淡淡一句話,那男人卻說的斬釘截鐵,像是賭上性命似的。
女皇皺了皺眉,雙眼望著常之看了一大會,忽然將手中文件扔上桌,慢慢問“常之,朕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
常之低眉“遵命。”
女皇眼皮一垂,隨即抬起,張口問“常之,你是不是喜歡朕。”
常之身子明顯晃了一晃。
“陛下……”他沉默良久,才艱澀開口,“陛下您在說什麼,臣不明白。”
“朕說你是不是喜歡朕!”
常之下意識後退一步,雖然對方坐在辦公桌後連動都沒有動,他茫然無措看著地麵,硬撐說“陛下,臣對陛下隻有敬仰跟愛戴之情,除此之外……彆無其他非分之想。”
女皇銳利的目光直直地投過來,常之恨不得奪門而逃,但跟隨著她是自己的選擇,現在跑了的話……
“彆無其他非分之想?”女皇重複了一句。
“是,是的。”常之回答,“臣對陛下一片忠心耿耿,天日可鑒……”
“誰要你天日可鑒!”女皇忽地站起身,向著常之方向走過來,常之隻覺得周圍空氣也跟著擠壓稀薄起來,心底隻有一個聲音,想要趕緊逃跑,但是偏偏動不了,耳畔聽得她一直說,“你說你對朕沒有非分之想,那你為何不恪儘一個臣子之道,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叫你好生在醫院之中休養你為何不聽?”
常之梗了一下,隨即辯解“臣是擔心陛下,怕陛下出事,所以臣才……”
“胡說八道!”女皇一甩手,“好吧,那這也罷了,朕再問你,若你沒有對朕存有非分之想,那晚上你喝醉了酒對朕做過什麼,你忘了嗎?”
常之的心驀地緊縮,隨即後退一步,臉色從慘白到逐漸漲紅起來“陛下,陛下你……”
“朕都記得。”她倨傲地望著他,“常之你也該記得吧,那是忠心耿耿,天日可鑒的臣子可以對朕做的事嗎?”
常之一時間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若不是你喜歡朕,愛上朕,你為什麼會對朕做那種事!”女皇忽然上前一步,將他逼退到牆邊上。常之背靠冰冷牆壁,退無可退,女皇伸手,摸上他的額頭,“你說啊,你剛剛不是還振振有辭嗎,朕等著你忠心耿耿天日可鑒的解釋!”
常之耳畔轟地響了一聲,而她咄咄逼人的繼續說
“好吧,等你想清楚你的心意究竟怎樣,再來說要不要跟隨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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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將愛將逼得退無可退,啞口無言,女皇得意洋洋地出了辦公室,也不理會獨自留在房間內還在發呆的常之,一個人甩手出門去。
果然還是不喜歡眼睜睜看著常之投入彆的女人懷抱,所以才扯破一切,同他講得清楚明白。
或者,總是讓他在背後默默看著自己這種事情,她也已經厭倦了吧,所以才執意要彼此分個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