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喪屍剛倒地不久,陽奇文就迫不及待地用對講機聯係蘇雨幾人。
“謝謝,真是太謝謝你們了,如果沒有你們在,三號基地就徹底沒救了。”
他的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即便是隔著對講機,裴漠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其話音的顫抖。
“三隻超級喪屍,我們已經替你們處理了兩隻,”晏飛從裴漠手中拿過對講機,“剩下那一隻就交給你們了。”
陽奇文愣了幾秒,“這是,什麼意思?”
“陽將軍,你應該明白,想要擊殺超級喪屍,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辦到,我們的隊員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晏飛的話很是冷漠,但他也道出了事實,如果陽奇文以為他們會把所有的超級喪屍一同解決,那未免也太天真了。
對講機另一端的陽奇文沉默了許久。
“你的意思是,你們那邊也隻是四階的異能者,對嗎?”
“你很聰明,”晏飛笑了笑,“我知道在三階基地還剩下兩名同樣為四階的異能者,他們總不能什麼都不乾吧。”
陽奇文苦笑了兩聲,“原來你們是這樣以為的,事實上是,在剛才我就把兩名四階異能者派了出去,但他們也隻能做到拖住超級喪屍,想要擊殺,何其困難。”
“這不關我們的事,如果連你們自己的人都無法保護基地,那我覺得你們不如趁早逃跑,去加入其他基地算了。”
這句話說完,晏飛就把對講機收了起來,不管陽奇文再怎麼聯係,他都置之不理。
第二道圍牆內,聯係不上對方的陽奇文臉色沉沉,旁邊的人看到他這副模樣,心也跟著揪了起來,“陽將軍,他們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們已經放棄三號基地了嗎?”
說這話的人屬實沒有動過腦子。
陽奇文歎了口氣,“彆人已經替我們解決了兩隻超級喪屍,算得上仁至義儘了,剩下的喪屍,需要我們自己麵對。”
“可是,”那人提出異議,“外麵那麼多喪屍我們還沒時間去清理,更彆說僅有的兩個四階異能者還派出去阻攔超級喪屍……”
“廢物!”
陽奇文大吼一聲,“你們不就是怕死嗎?既然這麼害怕,那還留在這裡乾什麼,趁著我還沒有動手,趕緊滾!”
他這話一出,誰還敢上去觸黴頭,紛紛把頭垂了下來,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梅雨和梅雲兩個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陽奇文再次發問,旁邊的人瑟縮著,但還是站了出來,他聲音顫抖“報告,二人正在和超級喪屍纏鬥,暫時沒能取得上風。”
沉思良久,陽奇文下達命令,讓不少於五名三階異能者前去支援,保證在第二道圍牆被突破之前,耗都要把最後的超級喪屍耗死。
“是!”
底下的人收到命令,立馬動了起來,紛亂之後,陽奇文身邊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了。
他深吸一口氣,沉沉的目光緊鎖著圍牆之外的超級喪屍。
“你們……”
彭祥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當然想馬上就把超級喪屍殺死,但看到蘇雨的情況,又有些於心不忍。
再者,他們也不是三號基地的人,根本沒必要為了三號基地把命都搭上。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汲冬兒用手摸了摸蘇雨的側臉,感受到溫度之後,她著急的心放下了些許。
這個女生的體質本來就不錯,雖然異能耗儘對她的身體帶來了不小的負擔,但僅僅是及時保溫和補充營養,再休息半個小時的功夫,就明顯看到了好轉。
“還好,”蘇雨把手伸向裴漠,“槍給我。”
裴漠拒絕“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逞什麼能?”
其實他也明白,這點程度對蘇雨來說,是完全可以接受的程度,隻是想到,明明這裡有四個人,遭罪的卻次次都是她。
裴漠心裡很不是滋味。
“對啊,你好好休息,那三號基地又不是吃素的,就算解決不了,最起碼也能堅持好幾個小時,到時候你再決定要不要出手。”
有汲冬兒在一旁幫腔,蘇雨也不再執著裴漠手中的狙擊槍,她扶著水塔站起身活動身體。
旁邊的汲冬兒看著,那叫一個揪心,生怕她沒站穩直接摔下去。
但蘇雨既然說了沒事,那她心裡肯定是有數的,不會像裴漠想的那樣逞強。
“望遠鏡給我。”
三號基地第二道圍牆外。
梅雨梅雲兩姐妹正在圍攻超級喪屍,她們同樣都是植物係的異能,但和米夢不一樣,她們並不會催生植物,而是純粹地召喚植物為其戰鬥。
衝破硬地麵而起的植物根係和藤蔓,死死纏繞在超級喪屍的身體上,超級喪屍奮力掙紮著,卻很難從兩姐妹的控製下掙脫開。
但植物比起超級喪屍,終究要弱上那麼一分,她們可以纏住超級喪屍,但沒辦法將其殺死。
在陽奇文的命令之下,五個異能各異的異能者站在第二道圍牆之上,全力對動彈不得的超級喪屍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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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他們為圓心,周圍的異能者或者部隊的人都在奮起反抗,不斷清理著圍過來的喪屍。
江源就是其中一個,他是個二階的力量型異能者,為自己選的武器是一把大鐵錘,他很喜歡這種將武器揮舞起來的感覺。
但現在,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喪屍的他,表情都已經麻木。
隻是機械地重複著揮錘的動作,有些喪屍皮糙肉厚,被錘倒在地以後,又迅速爬了起來。
江源被逼得節節後退,感受著酸痛無比的肌肉,他脾氣咬著牙,甚至來不及去擦額頭上的汗。
“江源!”
人群中似乎有誰在叫他的名字,但聲音卻從四麵八方傳來,一時間,他不知道該往哪裡看。
“吼——”
江源瞪大了雙眼,宕機的大腦已經無法控製他的雙手,原本應該是保護他的武器,此刻沉重無比,反而成了阻礙。
那不知何時貼近的喪屍已經撲到他的麵前,江源甚至能聞到它口腔中的腥臭,熏得人眼前陣陣發黑。
我命休矣。
江源手中的鐵錘掉落在地,他認命地閉上了雙眼。
“江源!”
兩秒後,江源猛然睜開雙眼,他沒有死,那本該撲向他的喪屍不知道被什麼切成了碎塊,正切光滑的切麵,足以推測那武器有多麼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