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饒是以蘇陽輝的強大心理接受能力,此刻都忍不住變了臉色。
但他並沒有立刻發作,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顧恒,打算先看看對方是什麼反應,然後再做出相應的對策。
顧恒大概也是個奇葩,他並沒有因此感到生氣,反而覺得對方十分有趣。
“蘇意雨小姐還真是幽默風趣……”
“他們沒告訴你,我已經改名了?”蘇雨不耐煩地打斷對方,“叫我蘇雨就行了,有話直說。”
顧恒失笑,“既然蘇羽小姐這麼直接,我也就不用拐彎抹角了,就像蘇伯伯說的,年輕人之間的感情是需要先培養的。”
他料想應該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方感到不自在,所以自認貼心的提出可以陪她出去走走。
但這個提議遭到了對方的拒絕。
“我來這是來看戲的,沒興趣陪你消遣。”
蘇雨轉頭看向蘇陽輝,“同樣的法子沒必要使兩次,如果這裡沒有彆的事,我就先離開了。”
想過對方不會給自己麵子,但沒想到竟然能如此囂張跋扈,蘇陽輝覺得自己臉上燒得慌,特彆是在宴會之中,那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之下。
“我看我真是把你慣壞了。”
強撐麵子地補了一句,蘇陽輝繼續道“等等你姐姐,她馬上就到了。”
蘇意歡?宴會不是早就已經開始了,她怎麼會乾出遲到這種事情,這讓蘇雨來了些許的興趣。
“行,那看在她的麵子上,我就暫時不離場了。”
什麼叫看在蘇意歡的麵子上,這不就是打他蘇陽輝的臉嗎?
在旁邊抱著手臂看戲的顧弘方終於開口,“哎呀,父女之間吵架多正常,我們能理解。”
他這番話算是給了蘇陽輝台階,後者順勢而下,裝作慈父般無奈歎了口氣,然後便舉杯和顧弘方雙雙遠離了蘇雨和顧恒。
美其名曰是給兩個年輕人製造獨處的空間,其實是蘇陽輝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心臟病都要給氣出來了。
而顧弘方正是察覺到了這點,所以才主動說出了剛才的話。
來到稍遠處的位置,蘇陽輝停了下來,他回頭看向顧弘方,問道“你那兒子能行嗎?”
“你忘了他的異能是什麼?”顧弘方輕輕和蘇陽輝碰了杯,笑容中滿是勝券在握,“放一百萬個心吧,等宴會結束,你就能聽到你最想聽到的消息。”
有了他的保證,蘇陽輝的臉色才緩和了些許,但他陰毒的眼神依舊不住地往蘇雨所在的方向飄。
如果不是實力和條件不允許,他真的很想把對方關起來折磨至死,就像她那個令人作嘔的母親。
父親和叔伯伯離開,這傳遞出的信息就是讓自己可以隨便下手。顧恒勾著唇,他清楚明白對方是什麼等級,所以並沒有貿貿然使用自己的異能。
他的打算是先用言語去套近乎,打消對方的疑慮,隻有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才能跨等級去控製一名五階異能者。
如果順利的話,他將會是第一個睡到蘇家小姐的人,這事要是傳出去,他顧家的地位可謂水漲船高,連帶著自己在同輩人麵前終於能挺直腰杆。
想到過去自己因為異能特殊而受到的欺辱,顧恒磨了磨自己的後槽牙。
“蘇雨……”他露出明朗笑容,“抱歉,擅作主張怎麼稱呼你,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剛才明明說過直呼名字就行,還要多此一舉,除了裝給她看,蘇雨想不到彆的理由。
直到此時,她才像是忽然想起來般,用挑剔的目光將人上下打量一通。
“你這條件,在基地混的應該不行吧?”
不清楚這條件具體指的是什麼,秉持著不恥下問的良好傳統,顧恒虛心求教,“可否具體跟我說說呢?那我也好加以改正,力求做到儘善儘美。”
蘇雨忽地笑起來,“硬件不行,其他都是白搭。”
愣了好幾秒,顧恒才反應過來這所謂的硬件指的是什麼,他下意識往自己的下半身看去。
好在及時清醒過來,才沒有做出這種丟人的舉動。
顧恒皮笑肉不笑,“這種事情,怎麼能憑借雙眼虛空去看呢,還是得實戰體驗一下才行,不是嗎?”
“明知是彆人不要的垃圾,你都非得去嘗嘗鹹淡,”蘇雨從侍者托盤中端起一杯果酒,用餘光去瞥顧恒,“你還真是偉大。”
顧恒曾覺得自尊心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存在必要的東西,從前是,現在也是。
但蘇雨的態度卻讓他體會到了什麼叫惱羞成怒。
死死捏著手中的酒杯,他硬是將所有的怒火都咽回了肚子裡。
“這種事情還是要親自體驗後才能下結論的。”
總之翻來覆去就是這句話,蘇雨都給聽煩了,他還找不到新的話術。
擺擺手,蘇雨無奈,“夠了,之前隻是我的猜測,現在我知道你是真不行。”
於是顧恒的臉就徹底黑了。
解決完這個威脅程度為零的家夥,蘇雨開始四處搜尋蘇陽輝,趁著這個時間,這家夥已經和顧弘方融入了人群,如果她想過去,就必然會遭受來自這些人的連番轟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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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想著,蘇雨就覺得自己的耳膜在隱隱發痛。
所以她權衡片刻之後,還是決定先找個僻靜的地方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雖然晚宴上的人和事不受待見,但這裡的食物味道確實不錯,也難得在如今的世道,這些家夥還有心思和精力在吃這方麵下功夫。
在宴會快過半的時候,蘇雨也快吃飽了,最後她拿了杯果汁在手中,這並不是拿來喝的,而是等待下一個還想騷擾的人,準備直接往他的褲襠潑。
潑臉最多讓對方生氣,但某些特殊部位,更多的就是難堪和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