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周瑞自臨海重返,便向白奇稟告了江寧在江城之事,此事關乎其胞妹清譽受辱,白奇心中複仇之火始終未曾熄滅。當年江寧因故鋃鐺入獄,白奇雖欲施以報複,卻始終未能如願,九年光陰流轉,牢獄之苦並未化解白奇胸中仇恨。聞聽江寧已出獄,複仇之心再度湧動。
"道友們,將此人押出,先行懲戒後再審詳情!"寸頭修士冷然一笑,隨後吩咐:"速去傳訊奇師兄,告知我們已擒獲江寧。"
此刻,在場名為菲菲的少女,似從醉意中驚醒,麵帶驚惶,萬未料及事態竟至如此境地。
人群之中,諸多修煉者紛紛矚目江寧所在之地。隻見江寧被十幾名修士團團圍住,眼中波瀾不興;而身旁身著黑裙的少女,則麵色微變,急切言道:"此乃一場誤會!"
"誤會?無須多言,將他拿下!"寸頭修士嗤笑道,瞥了眼江寧,言語間充滿蔑視。
對於此人,江寧並無半點印象,甚至連一絲記憶都未曾有過。然而,他自然明白為何此人認得自己——白奇欲於江城布下殺機,下手之人必曾見其容貌。
江寧緩緩吐納一口真元,望著寸頭修士道:"真相是,是對方先動的手。"
"現在是誰先動手還重要麼?"寸頭修士譏諷地看著江寧,話鋒一轉,語氣森然:"天有門你不入,地無門你偏闖,竟膽敢涉足我奇師兄的地盤,玷汙奇師兄胞妹,你真是不知生死為何物!給我拿下!"
刹那間,幾道身影疾撲向江寧。
而在江寧對麵,周誌臉上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江寧環顧四周,圍觀者甚眾,不由得微微蹙眉。作為守夜人,行事需隱秘低調,絕不可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修行者的實力。
往昔江寧出手懲治藍星等人時,便是篤定他們不敢泄露消息。但如今局麵不同,若在此刻顯露出超凡之力,無疑違背了守夜人的準則。
江寧輕擰眉頭,強忍住內心的衝動。
"不必碰我,我自己會走。"江寧淡漠地掃了一眼靠近的二人。
"哼,小子口氣不小。"一名魁梧壯漢步步逼近,聽到江寧的話語,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揚聲道:"我就偏要碰你,看你能奈我何!"
說罷,那壯漢巨掌瞬間朝江寧探去。
正當此時,江寧陡然伸出右手,緊緊扣住了壯漢的手指,並借勢發力,將其手指向下猛拗。
"啊!"
壯漢痛吼一聲,但在眾目睽睽之下,江寧尚未選擇動用超出世俗的力量,僅憑尋常武技,已然足夠應對眼前危機...
眾人皆意想不到,在這等局勢下,江寧竟仍有膽魄出手,那位寸頭修士舔舐了一下唇角,朗聲道:“竟敢出手?有趣得很哪!果然是有過獄中修煉經曆之人。”
“住手!”周圍的修士們疾速聚攏而來,低沉地喝道。
江寧眉梢輕輕一挑,手腕略微加力一推,便將對方推開。
他再度開口,語氣凜然:“我隨你們離去,但任何人休想碰我,若敢碰我者,生死自負!”
“你……”
那些人見江寧麵對眾多修士仍能這般硬氣說話,自然心中憤懣不已。
此刻,寸頭修士揮揮手示意:“讓他自行前行,等到無人之地,咱們再好好與他較量一番。”
江寧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意,有人上前引路,正當他欲跨出門檻之際,名為菲菲的黑衣女修忙急切地道:“你不能跟他們一起去,他們會對你施以修真界的毒手。”
此女子倒也重情重義。
江寧望向她,微微一笑,卻未予回應,徑直跟隨那批修士離開酒樓,走向酒樓後門。
黑衣女修的俏臉滿是焦慮,卻又無可奈何。她雖想追上去,卻又畏懼不已。
此時,周誌堆滿笑容地對菲菲說道:“菲菲,聽話好吧?我真的錯了,我們先回去好吧?江寧那家夥真是咎由自取,九年前白家大小姐白馨,就是被這孽障玷汙的,而這酒樓背後的股東白奇,他落在白奇手中,定不會有好下場,再說他也罪有應得。”
“一切都是因為你!你這個混賬東西!”黑衣女修怒吼一聲,旋即頭也不回地奔向酒樓大門!
抵達門口,她停下腳步來回徘徊,周誌帶著一群人亦緊隨其後,苦苦相勸。
然而,黑衣女修並未理睬他,她深知此事皆因其而起,遂決定在門口守候,倘若江寧真遭重創,她可立刻將其送往療傷之處。
……
江寧被十幾個修士押送穿過酒樓後門,後門外是一片尚算開闊的地域。來到此處後,後門剛剛開啟,身後一名修士便低聲喝道:“先前人多眼雜,我們不願影響酒樓生意與顏麵,你竟然敢出手對付我,你他娘的……”
話音未落,此人直撲江寧而去,抬腿便朝江寧猛踹。
江寧眼神中寒光一閃,身形微側,右臂瞬間伸出,牢牢抓住對方踢來的腿,順勢一帶!
刹那間,踢向江寧的修士腿部瞬間繃直,整個人如同拉開的弓弦一般,呈一字馬姿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