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鄭耀先不簡單！”
西蒙掏出自己的鋼筆，在鄭耀先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
很快，他就通過秘密渠道，將滬市的情況報告給了海軍情報署。
海軍情報署，一個叫做詹姆斯的上校參謀在看到西蒙的情報之後，整個人不禁一愣。
“沒想到，竟然有人能策劃出如此瘋狂的計劃！”
詹姆斯搖了搖頭，當即拿著這個情報找到了自己的老師羅伯特。
羅伯特曾經在西點教情報學，現在是情報署中將署長。
“老師，這是剛剛接到的消息！”
“一晚上的時間，滬市特高課等情報係統遭到重創，這件事情看上去實在是有趣！”
羅伯特有些詫異，詹姆斯是他帶出來的學生，能讓他覺得有趣的事情，肯定不簡單。
“鄭耀先？”
看到這個名字，羅伯特眉頭微皺。
這個名字他有點印象。
“詹姆斯，要是我記得不錯，這個鄭耀先是軍統的情報人員！”
“他之前在滬市暴露，後來就回到了山城任職。”
“一個曾經暴露的特工，他的價值就是有限的！”
作為一個情報教官，羅伯特的記憶力很好，他隨口就說出了鄭耀先的事跡。
“在我的印象中，他曾經數次讓土肥圓吃癟，確實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說到這裡，羅伯特略加思索。
要是他記得不錯，在情報署關於軍統的重要人員名單上，鄭耀先應該排在前十。
“要是他不暴露的話，或許是可以排在前五的！”
羅伯特剛說完，詹姆斯就搖了搖頭。
他指了指西蒙的報告，“老師，我也查過這個人的資料，甚至之前我和你的想法也是一致的！”
“您曾經說過，一個特工最大的價值就是在他沒有被敵人發現之前。”
“一旦暴露價值就要大打折扣，這樣的人，能做的就是將自己的經曆和教訓教給自己的學生和繼任者。”
“但是現在，我覺得或許還有其他的可能性！”
詹姆斯說完，羅伯特就認真看起西蒙的報告來。
原本他還發表自己的觀點，可越看西蒙的報告，他心中就越發的吃驚。
直到最後，他一個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半天的功夫，羅伯特終於開口，“詹姆斯，我承認，之前是我低估他了！”
“沒想到，他竟然能製造出這麼宏大的計劃！”
話音剛落，詹姆斯就點了點頭。
當初在軍校的時候，羅伯特最喜歡的書就是《孫子兵法》。
他辦公室的案頭，永遠都擺放著一本。
詹姆斯指了指桌子上的《孫子兵法》，“老師，我還記得你給我們講述的兵法五間！”
“因間、內間、反間、死間、生間！”
“你還說過，這五間，最難的就是生間！”
“不得不說，鄭耀先這一次的計劃，就是完美的生間計劃！”
羅伯特點了點頭。
他當即說道，“詹姆斯，多謝你記得如此清楚。”
“生間一般上用的都是敵人的親屬下級，在得知情報之後，能夠活著將情報送出來。”
“但鄭耀先的計劃，精妙程度實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到這裡，羅伯特又仔細的回味了鄭耀先的整個計劃。
他現在看上去已經不像是一個長官，而是一個教官。
鄭耀先的每一步在他眼中都值得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