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海賊開始連通異界!
把銀色島當成誘餌,這是黑胡子海賊團共同決定的事情,黑胡子海賊團雖然很強,但還沒有強到足以同時麵對兩股強大勢力的地步。
前有狼,後有虎,蒂奇才不相信西斯會在他和白胡子海賊團展開決戰的時候保持沉默。
那就是一條毒蛇,一條隨時都準備咬斷他脖子的毒蛇。
隻要黑胡子海賊團和白胡子海賊團一動,背後迎來的肯定就是西斯的刀子,他做的出來這種事,同樣的,這也是他們極力想要避免的事情。
飯得一口一口吃,敵人也得一個一個解決,成為海上皇帝的第一步,將敵人分割開。
和曆史上很多偉大事跡一樣,黑胡子現在缺的是一個機會。
這個機會沒讓他等太久,很快,就是短短的幾天時間,他所期盼的那場東風就被他的敵人親手送到了他的麵前。
威爾遜·西斯那家夥竟然跑去了古蘭·泰佐洛,他並不知道西斯去古蘭·泰佐洛是為了什麼,他隻知道他機會來了。
和他一樣,白胡子海賊團同樣不喜歡西斯那家夥,或者說血海深仇也不為過,隻要一點點刺激,他的兩線作戰生死局完全可以變成白胡子海賊團的。
首先,他們需要找一個做事衝動的蠢貨以及一個黑中介。
多佛朗明哥的出現不僅充當了黑中介,同時還幫他們完善了計劃,了斯庫亞德那個蠢貨,就是紅發海賊團和愛德華·威布爾的突然出現顯得有些自作聰明,雖然這場大戲會顯得更真實,但拖住也是很煩人的一件事情,這會大大增加他們與西斯麵對麵的機會。
直接和西斯麵對麵,這是他們不想看到的,這樣太危險,指不定哪天就會折損掉一位核心乾部。
總而言之,拉非特得跑了,雖然還早,但小心無大錯,像他這樣的配角,就該在主角登場之前離場才對。
“嘿嘿,拉克約,你想留下我,但我可不想和你死磕,這座島的主人快回來了,所以,再見了。”
跟著,拉非特便握著圓頂禮帽向著拉克約行了個謝幕禮,身後長出一對白色的翅膀,拋棄了身下的海賊船,乘風借力,話一說完就想跑。
“該死,給我開炮,彆想跑。”拉克約一掌拍在欄杆上,指著拉非特大怒道。
轟!轟!轟!
瞬間,渾圓的炮彈好似雨下,一齊直愣愣的向著拉非特的方向打來。
拉非特嘴角一撇,臉上帶著輕蔑,他的動作很靈敏,在因佩爾頓的時候,就連海軍和推進城的獄卒都阻止不了他,更何況幾艘火力遠不如軍艦的海賊船。
可笑!
除了黑胡子海賊團,今天可能沒有一個贏家,威爾遜·西斯損失了屬下,紅發海賊團招惹了一條鬣狗,白胡子海賊團損失慘重,儘管過程稍有些曲折,但結果還是好的,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贏了,新世界在今天過後將會迎來一位新的海上皇帝,黑胡子馬歇爾·d·帝奇。
“再見了,諸位,祝大家玩的開心,我先失陪一下……嗯?”
話音未落,拉非特突然感覺一陣涼意,就像是被什麼史前巨獸給盯上了一般,兩臂上滿是雞皮疙瘩。
冷風撩起衣角,拉非特神色一凝,頗有些風雨欲來的感覺。
不對,風向變了。
和梅琳達這種業餘航海士不同,拉非特可是黑胡子從四海悉心挖來的人才,以航海士的角度來說,這個世界上能超過他的人不多。
不論是風向,航向,還是天氣,他都計算的清清楚楚,按照他的計算,現在應該是東南風才對。
事情好像有些不對,某些不可控製的因素超出了他的計劃。
雖然身後背著翅膀,但他依舊沒有信心能夠飛行很長一段距離,借風滑行,這才是他逃生的秘密。
計算出風向,他早就在不遠處的海域上安排好了接應船隻,隻等他飛出這一小片海,他們立馬就可以逃離那個男人能夠輻射的領域。
若不是有絕對逃生的把握,恐怕黑胡子也不會讓他來執行這個任務。
他對自己的生命很看重,在黑胡子登頂海賊王之前,他並不打算把自己的命交出去。
可是這古怪的風向是什麼鬼?莫非是他計算錯了嗎?
他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可是驀然間,他的瞳孔針縮了起來。
在他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小黑點,就像是夏日中的螢火蟲一般大小,驀地出現,然後變大,轉動,升起潮汐,把原本無比準確的風向攪了稀巴爛。
那個家夥這麼快的嗎?
這絕不可能是巧合,更不可能是什麼超自然事件,是那個家夥,是這座島的主人,他回來了。
拉非特的心裡隻剩下了這一個念頭,細密的汗珠不自覺的從額頭,從脊背間,從全身上下擠了出來。
好冷!
他沒有多餘的空閒去繼續感歎,無儘的黑暗就如觸手般從四麵八方向他襲來,上麵長有尖刺,拉非特毫不懷疑它們的力量。
隻要輕輕一卷,他就完了,他的身體,他的骨骼都會被那隻觸手給捏成碎屑,他得逃,霸業尚未開始,宰輔之臣怎麼能夠先行倒下?
牙齒一咬,拉非特身後的翅膀開始拚命的上下拍打起來,卷起狂風細流,他就像一隻真正的飛鳥在空中左右舞蹈。
那個家夥還殺不了他。
結膜充血,拉非特的眼睛紅了起來,人如白練,飛速的向著黑暗的儘頭掠去,從未放棄希望的他賭上了一切,他賭他自己能活。
嗖!
又是一陣冷風吹來,從他的上衣領子裡倒灌進去,他從不認為風會這樣冷過,就連在磁鼓王國的時候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那裡的風隻是讓你身體發抖,而這次的風則是冷入心扉,凍入靈魂,他仿佛能夠感覺到他的靈魂在上下打顫。
真的有這麼冷嗎?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隻知道他作為生物的本能正在嘶嚎。
逃,快逃!
“你想去哪裡呀?拉非特,打了我的人,弄亂了我的地方,就想這樣簡單的一了百了?是誰給你的膽氣,是蒂奇嗎?如果是他,為什麼不讓他自己來呢?說句實話,我還挺想他的,不過他也應該一樣,估計每晚都在想象我的死相。”
頓時汗毛乍起,雞皮疙瘩堆了厚厚一層。
來了!
一手緊握著手杖,拉非特幾乎是本能的轉身,手杖橫在胸前。
生死之間,身體的記憶或許比理智更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