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威爾遜·西斯?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要去找那家夥的麻煩,在白胡子海賊團和黑胡子海賊團分出勝負之前不要去找那個家夥的麻煩,為什麼你們就是不聽呢?”
香客斯臉上的表情也緊跟著扭曲起來。
“這不是拉基·路的錯,他中計了,是蒂奇,是蒂奇下下的圈套,現在圍在銀色島的不僅是拉基·路,還有白胡子海賊團的一部分成員,包括十數支轄下海賊團和三名隊長,而黑胡子派出的隻有拉非特一人,與此同時,蒂奇在新世界立即掀起了對白胡子海賊團的戰爭,這就是個陰謀。”貝克曼緊跟著說道。
“蒂奇?戰爭?也就是蒂奇想利用威爾遜·西斯拖住白胡子海賊團的一部分戰力以及我們?”香客斯揉了揉腦門,一臉頭痛的說道。
貝克曼點了點頭,神情嚴肅,兩手捏的死緊。
“現在看來是這樣的,蒂奇想儘快和白胡子海賊團決戰,又害怕西斯會在背後出手,所以拉上我們一起設下了這個局,不僅削弱了馬爾科他們的實力,同時看住了我們和威爾遜·西斯那個家夥,這盤棋下的不小。”
貝克曼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不僅是因為拉基·路陷入了危機生死未卜,還因為他變成了蒂奇手中的一顆棋。
他智商超群,一直拿自己和佛之戰國相比,但現在竟然淪為了彆人手中的一步棋,真是不可原諒。
明知路上有坑,可這個坑他們又不得不跳,這就是紅發海賊團現在麵臨的問題。
就算知道這是個局,但他們能對拉基·路不管不顧嗎?
其他人也就罷了,說不準會看在香客斯的麵上暫時放拉基·路一馬,但西斯不同,能要死的他絕不會要活的,隻要紅發海賊團敢不出手救援,他就敢取下拉基·路的人頭送往世界政府。
“事情麻煩了啊!”
一手緊捏著鼻梁,就連本·貝克曼都感覺很難辦。
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香客斯終究還是站起身來,頗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通知下去,叫兄弟們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銀色島。”
“好。”
貝克曼點了下頭,隨即轉身出了山洞,把香客斯的命令傳達下去。
山洞中,香客斯一手捏著腰間的長刀,兩眼微眯,視線盯著洞外。
“但願還來得及。”
……
另一邊,在離銀色島不算太遠的大海上,一支攬括了數艘大軍艦的海軍艦隊正在緩慢行進著,論牌場,論人手,比西斯初到來銀色島的艦隊還要盛上幾分,一個戴著黑色墨鏡,右臂上接著一條巨大機械臂的男人正一臉嚴肅的站在船頭。
嘴裡叼著一根粗大的雪茄,海風撩動他背後的黑色披風,整個人顯得微風凜凜。
“賓茲,我聽說西斯來新世界了,他的駐地是在這邊嗎?”
微扭下頭,澤法突然向著他左手邊一個穿著非主流,還背著一把長刀的男人說道。
那是澤法的學生賓茲,算是西斯,斯摩格等人的學長,薩卡斯基等人的學弟,也是九年前那場襲擊事件中為數不多的幸存者。
賓茲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航圖,嘴角抿出一絲笑容來,他聽說過自己這位學弟,在頂上戰爭大出風頭的狩獵者。
“西斯少將的駐地在銀色島,正好離我們這次的目標不太遠,如果時間合適的話,您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去看看他。”
澤法輕輕點了下頭,隻是大口抽吸著嘴上的雪茄,沒有繼續多說什麼。
說句心裡話,他還挺想自己這位弟子的,他在西斯身上付出的心血可不少,看他就像看他自己的孩子一樣,現在孩子出息了,他又怎麼不想去看看。
更何況他聽說精英訓練營還有幾個人也一並調入了他麾下,說不想那是不可能的,但去了又該說些什麼?講兩句套話,繼續勉勵勉勵他們嗎?
就在澤法還在躊躇的時候,他船上的電話蟲響了起來。
“摩西摩西,這裡是海賊遊擊隊,我是副官艾恩,有事請回答。”
“這裡是海軍聯合部隊,我是西斯少將的副官克拉拉,銀色島遇襲,現發布緊急求援信號,敵人有黑胡子海賊團,白胡子海賊團,紅發海賊團,白胡子二世愛德華·威布魯,西斯少將已經先行前往支援,為防備有四皇親自出手,現對周圍海軍發布緊急求援信號。”
電話蟲的另一邊,克拉拉極富有個性的聲音響了起來,頓時澤法愣在了原地,嘴上雪茄一抖,煙灰差點兒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艾恩和賓茲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緊跟著便是狂喜,點了點頭,把手中的電話蟲向著澤法遞了過去。
“我是海軍原大將澤法,再說一遍,敵人都有誰?”
握著電話蟲,澤法的左手在不停的顫抖,他有點兒懷疑自己的耳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老體衰,聽力下降給聽錯了去。
對麵的克拉拉一聽是澤法,整個人瞬間就振奮了起來。
原本隻想拉兩隻蝦米充充場麵,沒想到一拉就是條大魚,這可是海軍原大將,曾經在世界的頂端攪動過風雨的人物,隻要他肯出馬,兩者聯手,就算真的招來一位四皇也能從容退走,說不定還能嘗試一下反殺。
不知不覺中,克拉拉的聲音加重了幾分,甚至有些粗重。
“是,澤法大將,對方分彆是白胡子海賊團殘部,黑胡子海賊團,紅發海賊團以及白胡子二世愛德華·威布魯……”
克拉拉後麵究竟說的是什麼,澤法已經聽不到了,他的所有注意力全被愛德華·威布魯那個名字給吸引了過去。
愛德華·威布魯啊?真是讓他好找,九年了,九年了,這九年他過的可是生不如死,每天夜裡醒來都能夢到學生們慘死在身前的景象。
他要報仇,他已經七十多歲了,早就過了喊打喊殺的年紀,滿打滿算也就那麼幾年活頭,若不是為了報仇,他出來又是為了什麼?
愛德華·威布魯不死,他心不甘,就算到了地下也抬不起頭。
身為老師,他竟然不能給自己的學生報仇,不可原諒。
淩厲的目光掃在艾恩和賓茲身上,這是一直追隨著他的兩個學生,也是那場襲擊的幸存者。
隨手丟掉了口中的雪茄,澤法帶上了一絲難得笑容。
“怎麼樣,艾恩、賓茲?願意陪我這個糟老頭子再去搏殺一把嗎?”
艾恩和賓茲相視一眼,同時低下了頭。
“當然,老師,這是我們日日夜夜都期盼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