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多久?”
“兩天。”
“好。我在這裡練會兒功，等兩天。”
董來衣決定采取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先找到敵愾之晶，再作打算。
不過，她可不敢動用心界，怕鐵牛發現，功虧一簣。
她隻能意識離體，靈魂出竅，繼續搜尋敵愾之晶。這樣雖然更累，更危險，但她不怎麼擔心。鐵牛不會害她。
董來衣的靈魂飄向地心深處。她總感覺，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她。這雙眼睛的主人應該是鐵牛吧。難道鐵牛識破了她的計謀?
不管了。隻要鐵牛不阻止就行。再往裡走，感覺有一道屏障難以逾越。改換方向，這道屏障仍在。
這是一道屏障圈子。
這裡又沒有外人，竟然設置屏障，說明屏障內有重要東西。
是敵愾之晶嗎？
我就不信，什麼屏障能擋住九層神的靈魂。
咻。
董來衣終於擠進了屏障中。
展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一邊是五顏六色，細微如絲的光線似的東西，向中心一個拳頭大小的金色葫蘆彙聚；葫蘆的另一邊，則是數之不清的金色絲線，射向遠處。
金色葫蘆像是一個樞紐，五顏六色的絲線輸入，經過樞紐，又將金色的絲線輸出。
董來衣的靈魂突然感到針紮似的疼，可能是離體太久的原因。
靈魂歸體，董來衣感覺出了一身冷汗。
“來衣，你沒事吧？”
“沒事。練功差一點練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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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岔了?來衣，彆騙我了。我知道，你剛才靈魂出竅了，看了地心裡的裝置。真是糊塗，你不要命了？”
董來衣見鐵牛揭了她的老底，臉上頓現尷尬之色。沉默了一會兒，乾脆直接問道:
“鐵牛，那個屏障中，是乾什麼的呀?”
“那個屏障是蒙神用於集散敵愾之氣的裝置。那個金色葫蘆就是你要找的敵愾之晶。那些五顏六色彙聚而來的，是蒙格星域各處，矢誌抵禦外寇，保護星域安寧，維護星域秩序的不屈意誌。”
“不同的顏色，是不是代表不同的人呢？”
“不是。不同的顏色，代表不屈意誌的濃烈程度。有紫，赤，黃，橙，綠，青，藍，七種程度。紫色最濃，以下次之。”
“那有這個裝置，不就知道每個人，願意為星域做貢獻，到了什麼程度了嗎？”
“不能去檢驗。蒙神之所以把這裝置藏得這麼隱秘，就是不讓人觸碰。而我在這裡的任務，除了看守戰死英雄的墳塋，最重要的，是守護這個裝置。”
“那為什麼不能讓人檢驗呢？”
“有一句俗語，叫‘水清則無魚’，你是知道的。人是會變的，隨著地位、閱曆、見識等等的改變，思想境界也會改變。如果了解自己，或者彆人，處於什麼程度，會產生許多負麵的影響。起到的積極作用少，而使人與人之間產生的困擾更多。因此，誰也不能動敵愾之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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