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洵的呼吸微沉,突然捏住沈安寧的下巴,紅了眼眶。
下一刻,他的吻重重落下,聲音嘶啞,伴隨著含糊不清的話。
沈安寧,你最好說到做到!
如果你還放不下他,我不介意讓他徹底消失!
沈安寧也聽不真切,迷迷糊糊應聲,
“什麼?”
隔壁屋子,司羽斜倚在華美的貴妃榻上。濃密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榻邊的木幾。
月白的袍子隨意的耷拉在床邊上,盈盈秋水般的眸子半合著,掩蓋著其中戲謔的笑意。
她紅唇微抿,帶著清淺的弧度。
將手懶懶地伏在耳側。
饒有興趣地透過靈力,聽了他倆一夜的牆角,
想象著什麼變態欺辱,強取豪奪的戲碼,
然而,隻聽了一夜雨打芭蕉!
死男人,果然是個不中用的!
另一邊,
雨水不斷地滴落在燕臨的臉上,融成細小的水珠,滴滴答答的掉落,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他是那麼狼狽又無助,整個人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頭發淩亂的不成樣子。
他不明白為何,自己明明深愛著她,卻隻能將她親手送回彆人身邊。
心裡儘是不甘與無奈,卻終究什麼也做不了。
雨水磅礴,一個孤獨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在大雨中,就好像要把心中的所有悲傷和怨憤都在這場大雨中釋放出來。
一把紅色油紙傘,緩緩舉過他的頭頂。
拓跋淩心疼地給他披上披風,“哥哥,又何苦去招惹她?”
燕臨一襲墨袍,烏發無力地垂落,麵上表情淡淡,卻讓人忍不住心疼。
“我……隻是,我隻是想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燕臨喃喃開口道,更像是要說服自己。
“在你選擇要報仇的時候,就已經選擇放棄她了!不是嗎?”
拓跋淩冷漠開口。
“如今,她好與不好,都已與你無關了。”
是啊,明明是自己先放開了她的手,現在又要裝哪門子癡情?
第二日,
沈安寧對鏡梳妝,才知道什麼叫狼狽?
透過銅鏡,她清楚地看見了自己的模樣發絲貼在臉上,淩亂不堪;臉上精致的妝容早已花掉,露出了蒼白無力的臉。
唯有紅唇上的腫脹還顯示著昨夜的柔情。
她慌忙招呼人打水洗臉,卻隻有南黎端著水盆走了進來。
沈安寧回身問道,“青竹呢?”
“昨夜青竹姑娘應該是受了驚嚇,又淋了些雨,夜裡就發起燒來。
喝了藥,剛剛才睡下。”
沈安寧有些愧疚,青竹本是哄自己開心,才提議去摘紫藤花。
沒成想自己的一時興起,不僅惹出一身麻煩,還害的青竹生病。
她至今都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水下看見燕臨疤痕的那一刻。
她回想著昨夜燕洵種種不正常的反應,大底也猜出了幾分。
“我,我去看看青竹。”說著她便要起身。
卻被南黎一把拉住,“還是回來再去吧,公主已經差人來催了兩次了。
今天是第一課次開課,莫要去晚了招師傅責罰。
南黎幫沈安寧挽起頭發,露出雪白的脖頸,一圈都是紅豔豔的吻痕。
她有些不好意思,又把後麵的頭發放了一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