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燕洵來說,她沈安寧就像毒藥,隻需沾上一點,就欲罷不能!
他俯身壓下,看著她因為緊張而瞪大的眼睛。
鐺鐺,兩聲叩門聲,“嫂嫂!嫂嫂!”
每每到關鍵時刻,這死丫頭總來壞他的好事。
燕洵時常懷疑,她是燕臨安排在自己身邊的臥底,
可苦於找不到證據。
沈安寧睫毛微微顫動著,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抽身離開。
燕翎看沒人回應,直接推門進來。
燕洵背過身去,抬手擦了擦縈繞在嘴角的甜津,回頭正欲發火。
燕翎先他一步開口道‘我這次有敲門的!
但是你們這個頻率也太高了吧,怎麼次次都被我撞見!’
嘿,倒成了她有理了。
沈安寧兩頰微紅,不好意思的伸手擋住紅唇。
“不在夫子那聽課,你也被趕出來了?”
燕翎蹦跳著坐到她的床邊,一屁股把燕洵擠出去老遠。
“才不是呢,夫子誇我文章詩詞樣樣做的好,若非生為女兒身,必是個女狀元呢!”
沈安寧疼惜地捋了捋她額前的碎發,心想著,女兒身又如何,我們那個社會可是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牲口使。
她輕輕調侃道“那女狀元,不好好跟著夫子學文做詩,又跑到我們房裡來乾什麼呢?”
“嫂嫂,你又打趣我!”
她這一問,燕翎倒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滿臉興奮地拉著沈安寧往外走。
“乾嘛去?”立在一旁的燕洵不耐煩道。
“今天第一天開課,下午爹爹和母妃要宴請孫大學士,特給我們半天休沐假。
公主看著院子裡的桑葚長得正好,讓我來叫哥哥嫂嫂,一起去做桑葚酒呢。”
桑葚酒?
沈安寧一早就看院子裡那些紅紅紫紫的桑葚流口水。
聽說這西涼的桑葚酒堪稱一絕,這會能親眼見證一下這古方釀酒的過程,她心中自是歡喜。
丟下燕洵,樂顛顛地跟了去。
聽雨軒後麵有一處涼亭,就在桑林旁邊。
此時,司羽正坐在亭子裡,輕抿著唇瓣,手執書卷,姿態優雅又高貴。
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拿了桌子上的酒,猛灌了兩口,如今已經有些微醺的狀態。
幾個夥伴,已經三兩成群,拿了竹子編成的小籃子,采摘起來。
沈安寧拿眼瞥了一眼燕臨和拓跋淩。
真真的一對璧人。
燕臨穿一件黑袍,長發如墨披散在肩頭。一手負在背後,另一隻手一正拽著一根比較高的桑枝,好讓拓跋淩能夠得著。
他雙眼似墨,棱角分明的側臉,仿佛從畫裡走出的人一般。
小心翼翼地從拓跋淩頭上掉落的幾片桑葉輕輕拿起。
看她嘴饞,便伸手勾高處最大最好的果子,放在她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