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燕洵小侯爺,涉及公主枉死一案,我們自是不敢怠慢。
沈安寧又是他的妻妾,本就是罪婦,於情於理,我們都應抓她歸案。
齊玉並不想與他在這胡攪蠻纏,撫了撫袖口,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沒聽到,小侯爺剛剛說,他已經把和離書,送去了沈家。
據我所知,依照我們西涼的法律,夫家為尊。
若夫家主動休妻,即便妻家不同意,這親事也是算不得數的。
連我這樣的一介商賈都清楚明白的事情,閣下貴為錦衣衛統領,豈能不知曉?”
馮二之所以會這樣殘忍地對煙洵,並竭儘全力去尋找沈安寧,其中一個原因是想要報仇。
而另一個重要因素,則是受到了其姑母馮如惠的教唆與挑撥。
他心裡盤算著,隻要能夠控製住沈安寧,那麼沈家便隻剩下沈昭月這麼一個女兒。
而且沈夜闌也沒有兒子繼承家業,到時候所有的一切豈不是都能輕而易舉地落入自己囊中?
然而事與願違,齊玉的突然出現,著實攪亂了他的計劃。
至此,馮二也不想再趟這趟渾水了。
反正現在燕洵已落入他的手掌心,橫豎都是死路一條。
剛才所遭受的種種屈辱和怨氣,等齊玉離開之後,再從燕洵身上加倍討回來便是了。
他那張布滿褶皺的臉仿佛一朵盛開的菊花一般,堆滿了諂媚討好的笑容。
“哎呀呀,小齊公子所言極是!
咱們西涼律法森嚴、製度完備,咱錦衣衛更應起到帶頭作用才對嘛。
都怪屬下一時糊塗,剛才竟然被那些家夥給忽悠住了,真是慚愧至極啊!”
接著,他又將凶狠淩厲的目光投向了沈安寧,惡狠狠地說道“沈安寧,今日算你運氣好,本大人看在小齊公子的份兒上饒過你這一次。
不過你給我聽好了,這天牢乃是朝廷禁地,豈容你隨意踏足?
若有下次,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滾蛋!”
說完,他還不忘向齊玉投去感激涕零的一瞥。
緊接著便命人把燕洵從那滿是鮮血與酷刑痕跡的刑架上放了下來。
給他戴上手腳鐐銬。
"小侯爺,跟我們走一趟吧!"
沈安寧眼神充滿悲傷和不舍,直直地望著燕洵,他是如此的虛弱無力、憔悴得令人心疼。
她心裡清楚明白,燕洵此行更是前途未卜、生死難料。
這一彆,恐再難相見。
她怎麼舍得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離去呢?
她毫不猶豫地衝上前緊緊抱住他的腰,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聲音哽咽地質問道:"燕洵,難道你不要我做燕家人了?"
麵對沈安寧的質問,燕洵緊閉雙眼,已是滿臉淚水。
儘管心如刀絞,但他還是狠下心來用力掰開沈安寧抱緊自己的雙手,語氣堅定地回答道:"對,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