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瞧見那門口的桃樹之上,突然躍下一道紅色身影。
仔細一看,原來是位身著紅衣、風度翩翩的俊美少年郎。
他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一般,恰好落在了她的麵前。
此人便是宮人們時常提及的那位司羽公子——這座太子府邸名副其實的“女主子”。
沈安寧眼見著一群侍衛正朝著自己這邊疾馳而來,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心知肚明今日已是插翅難逃。
於是乎,她十分機靈地乾笑兩聲,故意放低姿態說道“哎喲喂,我當是誰呢!原來竟是太子殿下的心頭好呀~
你說咱倆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您又何必大費周章將我弄進宮中來呢?
平白無故找個女子過來跟您爭寵,您可真夠大方的啊!”
沈安寧這番話說得頗有幾分陰陽怪氣之意,在外人聽來,仿佛就是太子的兩位姬妾正在此地爭風吃醋一般。
司羽也不生氣,圍著沈安寧轉了兩圈。
“沈姑娘還真是貴人多忘事,看來你對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沈安寧聞言,更加仔細的審視著眼前人,腦子裡飛快過著人臉,最終掃描結果是查無此人。
她隻當是他要套她的話,給了他一個白眼。
仿佛在說少在這套近乎。
司羽繼續說道,“姑娘,莫不記得那日你和燕臨被我們劫持到山上寺廟,你和燕臨合力斷我一尾的事了?”
沈安寧瞳孔突然放大,轉身質疑道,“你,你是那群妖怪的頭頭,你……不是人!”
司羽淺笑著貼身走過來,“認出來就好,何故罵人呢?”
沈安寧一臉驚恐,她明明想說的是他是妖怪,長尾巴的狐妖啊。
沈安寧有些膽怯地往後退了退,卻被司羽拎著脖領子給拎回屋子,隨意扔在了地上。
侍衛很知趣地抬起床榻上的昏倒嬤嬤,並且關上了房門。
沈安寧迅速起身,拿起身邊一個雞毛簪子護在身前。
顫顫巍巍地開口“我們的確是傷了你,但是也是因為你故意劫持在先,還要……還要把我們燉了做湯,燕臨才傷你的。
你莫要把罪名都怪罪到我們頭上。”
司羽懶得跟她在這掰扯,一屁股坐在旁邊的矮塌上,斜倚在上方,拿眼睛漂過來。
語氣慵懶得像隻大貓,“太子殿下,已經稟明聖上,不日就要與你舉行婚禮。”
什麼?
這麼隨便的嗎?
好歹也是大月國,娶個太子妃就跟買個菜似的這般隨意?
她心存僥幸地追問‘我被退過婚,還結過婚,如今身子已經不清白了。
皇家最關注子嗣純正,要我這麼一個殘花敗柳,恐失了皇家顏麵。’
可她不知道的是,這老皇帝對自己唯一的兒子好男色的事實早就心照不宣。
要不是多位皇子無故夭折,自己年紀大了,死活生不出來,他也不用把所有希望都放在這一個馬奴之子身上。
如今他竟然主動提出要娶妻,老皇帝心裡自是喜不勝收。
彆說是個退婚再嫁的商賈之女,就算是能生出孩子的母妖精他都認了。
所以太子娶妻之事,很快就提上了日程。
司羽歪楞著腦袋看向這邊,“你竟知道我是狐妖,就該知道我有些常人沒有的本事。
隻需與你碰觸一下,就知你還是處子之身。
這燕臨和燕洵兩兄弟,還真是不中用,白費了姑娘的大好青春。
不過你也不用著急,為了快些懷上子嗣,堵住悠悠眾口,今夜太子殿下就會來你的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