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安娣是專門在家裡等我的嘍?”
“是啊,我掐著手指算,算到你今天要回來,丫頭,”寧靜將淩微領進廚房,指著灶台上那一大堆綠茵茵的菜蔬“你看,我正準備給你包野菜包子呢。”
“安娣,你真好!”淩微啪地一下在寧靜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興高采烈地說“野菜包子啊?是我最愛。哈哈,我的鼻子有鉤哦,能在老遠就聞到。”
“不對,是我們心有靈犀。你呀,除了模樣和性格不像楚楚外,彆的,都像,身材像,愛好像,連喜歡吃野菜包子這個喜好也像。微微啊,看到你,我就更想楚楚了。”
說著,聲音哽咽了起來,眼裡,泛起了淚花。
“安娣,你彆難過,想楚楚了,你就把我當成楚楚吧。”淩微極力忍住熱淚,擁住寧靜,說“安娣,假如你能去悉尼定居,你願意去嗎?”
寧靜不直麵回答“楚楚和憐憐都在那裡,我想她姐妹倆啊。”
“安娣!”淩微將寧靜的臉搬向自已,“跟我說實話,假如安娣恢複了單身,安娣願意去悉尼嗎?願意和林安扣,楚楚和憐憐在一起生活嗎?”
寧靜含淚抬起頭,望向窗外。蔚藍的天空上,飄著一朵朵潔白的雲。“我……我無臉見他,見憐憐啊…。再說,我能擺脫掉這一切嗎?我若是能回到從前,我寧願折壽十年!”
“安娣不準胡說!你能的,安娣一定能如願的!”淩微捂住了寧靜的嘴,安慰道“安娣,以前的事情不是你的錯,是某些人故意造成的,要說有罪,也該是某些人要遭到懲罰,跟安娣沒有一點關係。”
寧靜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強撐著笑“謝謝你,微微。”
包子熟了,小小的廚房內漾起了誘人的香味。
淩微環顧了一下簡陋而單調的四周,在大口嚼咬著包子的間隙,吞吞吐吐地問了一句“不等楚……楚付書記一塊吃飯呀?”
“不等,”寧靜麵無表情地說,又似乎覺得在淩微麵前要解釋一下“他忙,很少回家吃飯。”
“安娣,有句話我不知敢不敢說。”
“傻孩子,在阿姨麵前,你有什麼不敢說的?說吧。”寧靜將一碗煲了一下午的雞湯端給淩微“快喝口湯,彆噎著。”
淩微遲疑了一會,將目光從寧靜的麵上移開,移到客廳裡的那楨全家照上“安娣,我……我聽人家說,楚付書記他……他在外麵有……。”
說到這,淩微嘎然而止。
“有女人是嗎?”寧靜淡然地笑了笑,“有,或沒有,我無所謂。”
“安娣,你和楚付書記在一起,感到幸福和快樂嗎?”
“微微,你覺得我們幸福快樂嗎?”
淩微很沉重地搖了搖頭。
“你一個旁人都能看出我們不幸福,我又怎能幸福快樂呢?”
“既然這樣,安娣為什麼不和楚付書記離婚呢?”淩微脫口而出。
“丫頭,很多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很多事情,表麵上看著很單一,背後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安娣,我隻想問你一句,你想離婚嗎?”
“這是我做了二十多年的美夢了。”
淩微很鄭重地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安娣,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寧靜沒把淩微的話當回事,她隻當這是淩微善意的安慰。故笑了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