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牛接著說道“我那妹妹不僅醫術高明,更厲害的是,她還懂得蠱術,許多人都是談蠱色變,其實根本沒必要,因為蠱不是每個人都能學會的,那是要天賦的,就算是在苗疆,也不是人人都會……
我妹妹在二十歲上下的時候,上山去采藥,誰知道回來的時候居然救治了一個中原男子,這個男子傷勢極重,眼看都快不行了,硬是被我妹妹救了下來……
隻不過之後還需要修養幾個月,這個男子在痊愈之前就一直在我妹妹的居所修養,日久天長的,二人居然互生情愫,當時家裡的人都反對,畢竟這個男子是個外鄉人,還是個不知來曆的外鄉人……
我是最反對的一個人,因為我總覺得這個男子不對勁,看向妹妹的眼光不對勁,可是那時候妹妹已經情根深種了,無論我這個做哥哥的怎麼勸解,都沒有用的……
嗬嗬嗬,現在想起來,這一切都是那個男子算計好的,他有怎麼會願意我妹妹和他分開呢,自然是極儘所能的哄騙我妹妹,後來,後來我妹妹有了身孕,我們這些至親,不同意也隻能同意了……”
說道這裡,胡青牛卻突然哭了出來,一個大男人,哭的稀裡嘩啦的,不過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笑他的,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這會兒大家都隻看出他們兄妹之間的感情深厚,又有誰會笑話他呢?
過了半晌,胡青牛一擦眼淚,接著嗚咽道“可惜,我那妹妹是上了那個男人的當了,人家那裡是心悅她呢?不過是想騙的她手中的蠱術罷了……
隻可惜那蠱是要天賦的,隻是那人一開始並不知道,還以為誰都能夠學會,所以才會拚命的哄騙我妹妹,後來被我妹妹知道了一切,她想要給對方下那種男女之間必須忠誠於對方的蠱……
哈哈哈,我的那個傻妹妹啊,她哪裡知道,男人的心若是根本就不在她身上,下多少蠱都是沒用的啊,被那個男人知道了,就偷了她的本名蠱……
後來還親手殺死了我妹妹,我妹妹肚子裡那個還未出世卻已經成型了的孩子,也就這麼跟著去了,家父受不來這個打擊,也跟著去了……”
“嗚嗚嗚,我這個做哥哥的沒出息,想要給妹妹報仇,可是找到對方之後,才發現對方原來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有身份有來曆的人物,我的那點功夫,根本不是人的對手……
而且我還發現,這個那人用我妹妹養下的蠱。殺死了對他一點都不防備的師兄,謀害了自己那快要死了的師父,最終登上了一個門派的掌門之位。”
說道這裡,胡青牛已經掌控好自己的情緒了,不在哭泣,而是目光灼灼的盯著鮮於通,擲地有聲的對眾人說道“這個害了我妹妹的男子,就是華山掌門——鮮於通。”
其實胡青牛一出場,就和鮮於通敵對分明的站立著,而且就他一開始和鮮於通說的那些話,他這個故事才講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有許多人在猜測那個人就是鮮於通了。
隻是猜測歸猜測,胡青牛沒有明確說出來,大家實在不敢相信那個人就是鮮於通啊,畢竟這麼多年來,鮮於通在江湖中還是有些賢明的,甚至還混出了一個什麼君子的稱號。
這會兒聽到胡青牛的話,大家都不敢相信,鮮於通更是不屑的說道“就你說的這些,聽起來就像是講故事一樣,你以為在場的人會相信你嗎,你不過是汙蔑我罷了,這也是你們明教的計劃之一嗎?”
“你放屁?”
“這個卑鄙小人”
“這才是真的無恥之徒”
“原來正派就是這個樣子嗎?”
鮮於通才一說完,場中就響起了各種各樣的怒罵聲,陰天正遠遠的一揮手,場中過了幾息之後才安靜下來。
胡青牛笑道“我知道有些所謂的正派人士,總是喜歡垂死掙紮,而且極會演戲,不然當初也不能騙的我妹妹死心塌地了,不過鮮於通,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你當初用來謀害自己師兄的蠱蟲,你覺得那是你的秘密武器,你也不放心把它放在什麼地方,這麼多年以來,你一直放在自己的扇子裡,你那扇子,還是一個暗器機關吧。”
鮮於通這下才大變臉色,不過還是撐著說道“我的扇子是武器,這是江湖中人都知道的,你以為用這個消息就能離間我們嗎?”
這話說出來其實沒什麼說服力的,畢竟鮮於通從來沒有說過他的扇子裡麵還有機關啊,大家都隻知道他用扇子做武器,可是這在武器裡麵放暗器是大家不屑的行為,除非那種本來就是專門修煉暗器的人,或者所有人都知道他有暗器的人。
彆人沒什麼表示,這種事情,除了當事人,彆人也無法表示,不過那個一直跟在鮮於通身後的白衣弟子,突然走上前來,對鮮於通說道“師叔,您的扇子能夠給大家看看嗎,我們還從來不知道裡麵會有蠱。”
鮮於通色厲內荏的說道“白旭,你這是想造反嗎,因為魔教弟子的幾句話,居然就懷疑師門長輩。”
白旭笑道“師叔誤會了,我這不是為了洗清師傅的嫌疑嗎?隻要給大家看看,若是師叔的扇子裡沒有哪位胡大夫說的蠱蟲,那麼不僅僅是師叔清白,我們華山也算是清白了。”
白旭身後跟著兩個年紀比較大的老頭子,這會兒也跟著說道“鮮於通,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還是聽從吩咐吧,若是沒有這個事兒,我們華山自然不會讓人隨意欺辱,不過若是此事屬實,那麼當初白師侄身死一事,恐怕還要查探才是,也算是給旭兒這個做人兒子的一個交代。”
“二位長老,這恐怕不符合規矩啊,若是在華山,我到是願意給大家查探,用以證明清白,可是當著這麼多人,我們華山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幾句話下來,雪舞才知道,原來那個白衣弟子就是當初華山那個白姓弟子的兒子,而他身後的兩個老頭子,則是華山僅存在的三個長老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