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楊逍略帶著急的說到“鷹王,蝠王,五散人,暫且留步吧,咱們兄弟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什麼仇啊恨的,難不成還不能放在一邊嗎,大家好好說說話吧。”
殷天正和韋一笑對視一眼,實在都沒想到楊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正如楊逍說的一樣,大家都是多年的老兄弟了,對於對方的性子,也許了解的不是很透徹,不過基本的性格還是知道的。
楊逍是一個多麼狂傲和不拘的人物呢?當初在明教還沒有四分五裂的時候,在明教一乾人等當中,若是論功夫,恐怕就隻能看上當初的陽教主,範遙以及四王了,五散人這樣的人物,放在彆的地方到是能夠獨擋一麵,可是卻從來都不是楊逍的下飯菜啊。
若是論道人品風流以及處世準則上,恐怕就隻有一個範遙能夠和他相提並論了,四王都是不放在他眼裡的,當初的逍遙二仙可不是白叫的名頭,都是一乾兄弟公認的。
而且楊逍這個人,行事向來是不會看什麼規矩或者準則的,一像是憑著自己的洗好來辦事,雖然明教眾多額大部分人都是這樣的,不過他尤其慎重就是了。
他也不是一個為了所謂的兄弟感情能夠委屈自己的人物,十多年前的兄弟感情還不夠深厚嗎,若是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就不會把人分出一個三六九等來。
或者說也和彆的人一樣,兄弟的兄弟就是自己的兄弟,朋友的朋友也能夠成為朋友,大家相交結天下的人物,可是他卻不一樣,和範遙亦友亦敵,看重的某個人再次看重某個人,那個被朋友看重的人卻不會相應的被她看重。
就是這麼一個理性或者多疑的人,今日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聽起來是有些感人,有些傷感,不過殷天正和韋一笑心裡更多的是失落。
多年過去了,楊逍也變了。心裡多少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啊。
韋一笑不說話,離開明教這麼多年,他一直是一個人在外麵,以往的那些日子,都忘記的差不多了,若說不想念兄弟,那是不可能的。
問題是那些自己想念的兄弟,到底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呢?是和楊逍一樣呢,還是和鷹王一樣呢?這個問題值得慎重考慮啊,關係到自己下半輩子的人生規劃呢?
殷天正對楊逍沒有那麼多顧慮,畢竟這麼多年來一直有著自己的事情忙碌,離開明教之後也在江湖中闖出了一番名堂,往日裡都是很忙綠的,沒有那麼多時間來傷神。
人一忙綠起來,對於過往的那些事情就不是很願意去回憶了,或者說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回憶了。對於韋一笑疑惑的那些事情,也許自己也曾經疑惑過吧,不過現在都已經忘記了。
“楊左使,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若是兄弟能夠幫得上忙的,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必然要幫忙,不過若是兄弟心有餘而力不足的,還請楊左使彆介意才是。”五散人直接不說話,不過卻站在殷天正的身後,也算是讚成殷天正這個話了。
看著五散人的舉動,楊逍心裡有些失落,江湖已經不是自己的那個江湖了,明教也不是曾經的那個明教了,以往那些需要仰望自己的人物,現在不僅是自己需要借助彆人,關鍵是彆是似乎不願意聽從自己的吩咐啊。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不過麵上卻不顯“既然鷹王都如此說了,那我也就明說了,我們明教也曾經輝煌過,若是放在十多年前,陽教主還在的時候,峨眉或者彆的幾個門派哪敢這麼放肆……
今日的事情,算是給我們敲響一個警鐘了,明教若是在如此四分五裂下去,遲早在要在江湖上消亡了,身為其中的一員,我看著都覺得心痛,不知各位心裡有什麼想法沒有。”
殷天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楊逍“楊左使有什麼意見想要告訴大家嗎,不必如此轉彎抹角的,大家都是直腸子的人,直說吧。”
楊逍笑了“既然鷹王如此說了,那楊某人也就不客氣了,我覺得明教之所以會被人欺負到頭上,都是自己身不夠團結的結果,我建議大家還是回到光明頂上來,重新讓明教的聖火燃起來吧。”
這才是楊逍讓眾人留下來的真實原因吧,敘舊說說話什麼的,實在是不適合楊逍這種人了。
“楊左使,首先我必須提醒你一點,今日的事情,不是給我們敲響了警鐘,而是給你敲響了警鐘,你和我們還是有區彆的,沒道理你的仇家上門了,卻需要整個明教一起對付不是……
還有,至於你說的明教重建一事,我倒是不反對,不過陽教主失蹤了這麼多年,我覺得現在首要的事情,是查探清楚陽教主的蹤跡,無論是死是活,總要有個結果才行……
而且你剛才也聽說了,我那外孫張無忌,已經去海外接謝獅王去了,恐怕要不了幾日,謝遜就會重回中原,我覺得這事兒,還是等謝遜回來之後,大家在做商議吧……
都已經分了這麼多年了,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的,明教重建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完成的事情,再說了,當初的明教做左右使,現在就剩下一個……
明教的四王,現在就剩下兩個,即是加上即將歸來的謝遜,也就是三個,當初的紫衫龍王,不論是出於什麼理由不見得,我們都要弄明白才行……
總體說來,我個人覺得現在實在不是一個討論明教重建的好時機,楊左使若是能夠等等,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這個事兒吧。”
楊逍皺了皺眉頭,難不成要說自己不能等嗎。也說不出不能等的理由啊,而且鷹王說的這個話,其實還是有些道理子啊裡麵的。
眼看著楊逍就要答應了,紀曉芙在一旁輕輕的掐了掐楊逍的手臂,楊逍醒過神來,對著殷天正說道“紫衫龍王自從成婚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陽教主也消失了多年蹤跡,範遙也是一樣,至於謝遜,蹤跡到是能夠尋得到,可是鷹王剛才也看到了,獅王的仇人有那麼多,若是等獅王回來才談這個問題,恐怕會把整個江湖都拉倒明教的對立麵去啊。”
殷天正揚起嘴角,紀曉芙剛才的動作已經被大家看到了“楊左使,你的所作所為也為明教引來了一身騷,現如今不是也解決了嗎……
謝遜的那些仇恨,等他到了之後自然會有說法,我還是那句話,必須等當初的兄弟們到齊了之後,在談論重建明教的事情吧。”
不等楊逍開口,殷天正接著說道“天鷹教還有不少事情要忙碌,我就不在這裡陪楊左使敘舊了,也不耽誤你們一見團聚的日子,這就告辭了。”說完就對著遠處揮揮手,不遠處的山頭上頓時有許多弟子站起身來回應。
看樣子應該都是天鷹教的弟子,這會兒得到最高領導人的吩咐了,頓時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所有的天鷹教弟子都隨著殷天正父子離開了。
殷天正一走,韋一笑一袍子,頓時不見蹤影,五散人沒有韋一笑的那種功力,不過也是一個個極速下山去了,很快不見蹤影。
五行旗的普通弟子,以及各旗旗主,這些年來到是一直都由楊逍領導的,這時候紛紛站起身來,等著楊逍的吩咐。